简介:仿佛还在昨夜,屋里摇曳着一点灯火。风从窗外呼啸而过,远处有一声狗吠,村庄已经入睡……。这样的幻境常在梦里闪现。醒来时,才发现岁月已逝,而且,整整过去了三十年。尚未消逝的,是个人的记忆。以及事过境迁后,再三酝酿而成的个人情感,并经由知识者执笔,逐渐蕃衍而成的文字。如果借用一个现成的理论术语,那么,可以说,近二十年有关这类个人记忆乃至情感追述的文字,已经构成了一整套强势的知青话语。充斥其中的,是个人的痛苦以及对痛苦的再三抚摸;往常的依依之恋;失落(虚构的生命之根的重新寻找);真诚编织的英雄故事,(而献身的残酷性已被炽热的重新叙述的理想消解,自我着迷);各类鸡零狗碎的奇闻轶事(掩盖了日常生活的真实的困窘和艰难);掩饰不住的城里人的优越感……;甚而,在一种文学的幻觉中,“苦难”逐渐转化成“风流”。
简介:“伤痕文学”这一文学史命名背后有着强大的意识形态和权力机制。“伤痕文学”概念的出现本身就与新的时代话语体系密切相关,显示出国家意识形态对“伤痕文学”有意识的规划和建构。新的历史逻辑在“伤痕文学”这一话语的形成过程中发挥了主导作用。“伤痕文学”在命名的过程中,还把一些反映“文革”结束后迎接新时期到来的社会情绪的作品,纳入到了自身的话语装置中。写“伤痕”的文学作品反抗的都是已经过去的政治秩序,控诉的是“文革”和以“文革”为代表的强权话语。但这种抗争和质疑都在政治“新时期”划定的意识形态范围内展开。“伤痕文学”是以“文学”与“历史”的名义进行的文学史建构,但并不能因此就让“伤痕文学”话语成为表述新时期文学的自然前提,我们应该意识到这一文学史命名背后的意识形态和权力机制,并对文学书写与特定权力话语之间的关系进行重新考察,由此为当代文学研究提供一个必要的参照坐标。
简介:实话说,写下这个题目时,我再三犹疑并且羞愧。因为身为“知识分子”中的一员(纯粹从“知识”角度而言),我和黄灯一样都清晰地感受到,在当下,“知识分子”已经成了一个不再与真实生活和生命体验发生联系的空洞概念。不要说它已然不具备反叛压制、为民请命的正义性和正当性,就连其最底线的功能——反哺自己来处的知识谱系与精神体系——也成了难以企及的标准。毫无疑问,“知识分子”这个词已经被“污名化”了。这里面固然有某些社会和历史原因,但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也充任了“污名化”的主体:从角色认同的自我疏离与断裂,到人文道义的隔膜与回避,到价值失范的默认与漠视……这一切都导致“知识分子”的内涵不断被抽空和异化。
简介:佐藤春夫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和中国渊源颇深的一位作家,自称是“中国趣味爱好者”的“最后一人”。纪行文《南方纪行》根据其1920年7月在厦门、漳州的旅行经历而作。文中用侦探小说中令人恐惧不安的怪异氛围来形容厦门,并将高唱革命口号的陈炯明建设的漳州视作“赝品”。作者身处众多的中国人中间,有较为强烈的身为“异邦人”的疏离感,只能从自己向往的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的风物中寻求安慰。而作者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欣赏又是通过西方文化的理论方法进行,并由此来发现和阐释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不能不说这种向往中隐藏着作为先行文明开化国家国民的优越意识。归根结底,“中国趣味爱好者”的中国书写仍然是在同时代日本对中国认识的框架中进行的。
简介:从语言学来解释,所谓主语,是指执行句子的行为或动作的主体,是谓语行为的发出者。主语是句子陈述的对象,表示句子说的是'什么人'或'什么事',因此主语才可以主导着整个句子,让句子里的动词或宾语去实现主语所要实现的意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安吉拉·卡特(AngelaCarter,1940—1992)的短篇小说《肉体和镜子》中的人物'我'就是一个特定事件的主体陈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