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墨白的小说伴随我度过了今年春节前后的假期,他颇具特色的写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感到,他一方面从没有脱离给了他丰富写作资源的现实土壤,另一方面也从没有放弃过在这个土壤之外获得重新进入它的视角。他在这篇访谈中更清楚地让我们看到,难以想象的丰富而不乏残酷、凶险和苦难的个人经历,如何构成了他写作的最深层的底色。但是,他显然并不满足于这种底色的还原和传达,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写作是对他经历的生活的“逃离”。他每每借助于回忆、梦境和心理的剖析,刺入质感很强的乡镇生活,重新构造他如此熟稔而又神秘的生存空间,揭示出人的存在的诸多方面。他将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充分口语化的语言嫁接到西方现代小说叙述技巧的运用之中,将非常丰富、感性、印象鲜明的生活积累纳入到现代观念的阐释框架中,这当然改变了我们看待生活的方式,同时又多少有些让人担心,这样会不会以某些本源的艺术因素的牺牲为代价——墨白的谈话让我们感受到他在这方面的自信。显然,这篇访谈给我和所有对墨白小说感兴趣的人们带来许多富有启迪性的东西,而对墨白个人来讲,除了这是一次艺术上的自我总结以外,可能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访谈进行的过程中,他学会了收发电子邮件以及对不同文本格式进行转换。
简介:毫无疑问,阿乙的《用进废退》、马叙的《分享最高秘密》以及寇挥的《捧火而行》很是不同,它们的语言不同、结构不同、故事的重心不同,内涵指向不同,故事的发生区域不同……但我发现它们有一个极为有趣的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有一种梦幻感,而这梦幻感却又有意地建立在对于真实和现实的描述上。在这些小说中,它们有意“落实”,为了这份落实它们甚至有些散文化,让你仿佛在听一个人讲述他所经历过的故事:是的,这三篇小说都还有一个“我”的存在,“我”是叙述的核心也是故事中的人物核心,这个“我”的存在更大大地增加了故事的现实性,似乎有一种“自传”性质——然而,就在你以为它属于写实甚至过于写实的时候梦幻感来了,想象的力量来了。是的,“小说是这样一个场所,想象力在其中可以像梦中一样迸发,小说可以摆脱看上去无法逃脱的真实性的枷锁”。(米兰·昆德拉)
简介:<正>对于历史并不算太长的新加坡现代诗来说,60年代无疑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一方面,中国新文学“为人生”的“载道”传统经过几十年“椰风蕉雨”的滋养,在新加坡的文学中已渐渐打下了牢固的根基,而另一方面,随着新加坡独立后社会文化转型时代的迅速到来,包括文学观念在内的传统价值观念开始面临严峻的挑战,尤其是当西方现代主义诗学观念和台湾现代诗涌入新加坡文坛以来,一批富有创新精神的年轻诗人开始努力“摆脱那种‘断脐’而不‘断奶’的依赖关系,”以全新的观念意识和诗歌语言,致力于新加坡诗歌的“自我塑造”,发起了影响深远的新加坡现代诗运动,而在这一群年轻的探索者中,文恺无疑算得上是最
简介:如果要对《现实一种》的审美形态进行分类,悲剧和荒诞皆可,甚至可以说,它是一部'荒诞的悲剧',但我这里将认定它为荒诞,有以下几点原因:①从创作者上看,余华作为'先锋文学'的主将,《现实一种》是他早期具有'先锋性'的作品,'先锋文学'的核心是解构,而解构也是美学意义上的荒诞的重要内涵之一,故而可认为它属于荒诞的审美范畴.②从创作时间来看,《现实一种》的创作时间在20世纪80年代,属于现代荒诞审美形态发展的第四个阶段.③从形式和内容来看,《现实一种》的情节是碎片式的、变形的、怪诞的,而内容上,兄弟之间怨怨相报,充斥着血腥与暴力,接近真实又远远超过真实,化解成一种虚无与无意义.这是荒诞的审美形态的重要体现.
简介:滕肖澜的小说《你来我往》与多年前张艺谋的电影《秋菊打官司》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着维护权益,弱势的女主人公刘芳芳、秋菊踏上了为自己讨个说法的艰辛之旅,最终在来来往往的权益之争中赢得了公道。所不同的是,挺着大肚子的农村妇女秋菊走的是正当途径,完全是在法律武器的帮助下挽回了尊严的;而下岗女工刘芳芳走的是不正当途径,她是在别人的点拨和示范下,一步步放弃了本分和尊严,是靠“显摆”色相、卖弄可怜,是靠行贿送礼、软磨硬泡乃至以死相要挟,是靠下跪示威、公开讨要,是靠恫吓威胁、敲诈勒索,才最终令自己的诉求得到了实现的。可以说,这两种形态的文艺作品都从不同侧面道出了当下中国社会维权艰难的某些真实面影,而《你来我往》借由维权所道出的“真实”更让人感觉着沉重、无奈和辛酸,它揭破的是当今中国社会中大量潜规则大行其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