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安提戈涅将我的恐惧视作烟雾,可我一再想着他的头发让风吹向一边如同灰白的烟。有时我深感疲倦在这夜色茫茫,疲倦就在彼此脸上仿佛隔着距离多么遥远。振作精神,不要陷入疲倦如同沉湎于梦境,因为疲倦就像正在消失的表情,我请求你振作振作不要像消失的烟雾。俄狄甫斯我想将一切视作烟雾,梳子上的落发灰白也像烟雾,可它不向上飘扬它向下坠落,我将分崩离析。我之所以惶恐,因为就在昨日我还是个孩子,那么快。仿佛一天清晨醒来,——我还要再做一个梦。安提戈涅窗外下雪。每个人,包括悲哀最深重的人都展开笑脸,因为他们想起就在昨日我还是个孩子。每个人都在微笑,每个人都还耽于梦想。
简介:1984年6月18日和20日,法国新小说派代表作家阿兰·罗伯—格里耶应邀在北京大学作了两次报告。他在报告中主要阐述了新小说和传统小说,即通常所说的巴尔扎克小说的区别;同时也谈到法国小说从巴尔扎克以来的发展和演变,新小说出现的必然性等问题。罗伯—格里耶的报告内容十分丰富,但限于篇幅,现只刊出6月18日报告的一部分,供读者参考。题目是译者所加。在这一部分中,罗伯—格里耶主要谈到了新小说和巴尔扎克小说在人和物的关系方面的一个重要区别。他说,新小说和巴尔扎克小说中都有大量的对物的描写。但巴尔扎克小说中的人和物具有一致性,即人的性格和物、环境是一致的关系。新小说中的人和物之间则存在一条鸿沟,物对人来说是陌生的。而这种陌生关系是现代人同世界的的关系不断扩大的脱节造成的。他认为新小说家都感受到了这种人和世界的新的关系,而胡塞尔现象学的意向性原理可以作为这种体验的理论根据。基于这种看法,罗伯—格里耶把新小说以及新小说以前的一些作品如加缪的《局外人》都称为“陌生化”小说。这样他就把新小说理论同西方文艺批评界在探讨文艺创作方法和效果时提出的“陌生化”原则联系了起来。“陌生化”是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们提出和经常使用的概念。如这一派重要批评家之一施克洛夫斯基在其《作为方法的艺术》一文中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见托多罗夫编译俄国形式主�
简介:蒸汽机的发明使得火车和铁路技术对19世纪的欧洲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德国自然主义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格哈德·豪普特曼在1887年以铁路道口看守员与铁路间的关系为主题创作了中篇小说《道口工提尔》。铁路不仅在小说的结构上贯穿始终,它还牢牢地控制并影响着主人公提尔生活的所有层面,最后也如恶魔一般碾碎了提尔的生活。铁路系统改变了原有的人与自然、人与自身的关系。正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在《追问技术》一文中所述,在技术时代,人和自然都被卷进现代技术的漩涡之中,技术规定着技术时代的人按照技术的方式去活动。小说主人公提尔的悲剧命运正是现代技术统治下人的主体性丧失的一个缩影。
简介:《一桶艾蒙提拉多酒》通常被视为坡的经典复仇叙事。国内外学界的讨论亦较多地聚焦于主人公是否忏悔这一伦理维度。而坡力图在作品中植入的深层语义结构(作为坡所倡导的"秘密写作"机制)往往得不到关注。鉴于此,本文拟从文本边缘地带隐匿的"共济会"元素入手,分析其如何借助理想读者的"侧目而视"转化为新的逻辑语义中心,进而成为作品中历史文化内涵得以衍生的关键。在此基础上,本文还试图将故事进一步纳入"元语"图式,通过对情节中的一个核心短语"最后一块石头"进行美学功能分析,说明《一桶艾蒙提拉多酒》在其复仇叙事的表象之下如何精妙地植入了一则以坡的"情节整体观"为阐发对象的小说创作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