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实话说,写下这个题目时,我再三犹疑并且羞愧。因为身为“知识分子”中的一员(纯粹从“知识”角度而言),我和黄灯一样都清晰地感受到,在当下,“知识分子”已经成了一个不再与真实生活和生命体验发生联系的空洞概念。不要说它已然不具备反叛压制、为民请命的正义性和正当性,就连其最底线的功能——反哺自己来处的知识谱系与精神体系——也成了难以企及的标准。毫无疑问,“知识分子”这个词已经被“污名化”了。这里面固然有某些社会和历史原因,但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也充任了“污名化”的主体:从角色认同的自我疏离与断裂,到人文道义的隔膜与回避,到价值失范的默认与漠视……这一切都导致“知识分子”的内涵不断被抽空和异化。
简介:清晨6点天快亮的时候,邻居养的沙皮狗开始低声地吠着,肯定独行侠又外出了,大概他们家的老阿姨看电视晚了起不来,没有给它开门,它在吠她,它要出去大便。因为住对门的缘故,他见过这条瞧不大起别人和别狗的狗,虽然它自己那副尊容,也不怎么样。但它自己感觉不错,显然是被众人惯坏了的结果。“这条该死的老狗。”他知道,别人背后管他叫“精神不败”,因为他爱唱反调,爱跟人别扭,总是与大家过不去,总是什么都看不上眼。但骂完老狗以后,老人觉得或许不该这样与一个狗置气。它要大便,他老人家一早起来第一件事,比什么都要紧的,不也是上厕所蹲坑吗?只有排泄完了,这一天才能干别的,说白了,和那条沙皮也差不多,要是拉不痛快的话,一天总是心烦意躁。原来,他不这样别扭,把每日的一泡屎看得如此之重。打仗的时候,进城的时候,当文艺界领导的时候,文革倒霉的时候,这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