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妈的,真窝囊!”当采煤工的父亲活到四十好几了,从不去巴结当官的,今天才第一次尝到去送礼的滋味。初冬的夜凉滋滋的。父亲把衣领竖起来,冷风还是直往脖子里钻,腋下夹着瓶“董酒”,还生怕掉了下来。这酒还是父亲在机修厂当了一辈子车工的父亲去了深圳的徒弟拿来孝敬师傅喝的,爷爷又给了嗜酒如命的父亲。父亲晓得这瓶酒足抵得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便一直舍不得喝。刚才是母亲流着泪硬把这瓶酒塞到他怀里,求他去新来的厂长家讲一讲我家的困难。父亲那从农村投靠来的岳父母我的外公外婆与我们几口一家子全挤在两间屁眼大的房里。矿里新建的家属楼就要分配了。“来,来。喝酒。”矿长听完父亲断断续续的来意,又瞄了眼父亲悄悄放在沙发角落
简介:父亲走了,走得如此匆忙.就在父亲大去的前两天(2001年11月1日),我还在父亲病榻前护理他.时值立冬,天气骤然降温,父亲催我回城里更换棉衣,到单位续几天假.仅隔一天,11月3日下午3时许,弟弟打来电话说:父亲大去矣.怎么会呢?临回来前,主治医生还对我说,父亲康复得很快,11月4日便可出院.可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却在出院的前一天走了.这事实在太突然,太残酷了,实在令我不能接受.我火速赶回四十里外的老家.家门前搭起了灵棚,吹鼓手声嘶力竭地吹奏着悲切的哀乐,两条巨幅挽幛从灵棚顶一直垂落到地面,灵堂两侧摆放着色泽素雅的花环,父亲的遗像摆放在灵柩前,父亲慈祥地看着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们.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