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非常熟悉的电影镜头出现在眼前了:一长串天花板的灯光或明或暗地交替掠过,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手术室,恍然置身于许多电影结局里那些抢救英雄或濒死证人的场景。我躺在手术床上,旁边个头一般高的两三个护士正在准备手术器具;我说你们这里真是神仙待的地方。四季恒温、没有一点细菌,完全不知外面的世界很灰很厦。她们说:“全年二十二度,我们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的。”麻醉师帮我插管时发现我体态厦硬。“嗨,到我们这里来没有不紧张的。”(记得签字时麻醉师强调过有多种可能死在手术台上:如大出血、窒息、突然休克等。)“你一点不像六十岁人呀,在做什么事?”“教书的,教中文。”“那么有没有什么新书推荐给我们看呵。”“呵,新书?我不大看新书,看旧书。”可是我还是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推荐什么书给她们,大脑里快速进行书与人、书与书之间的匹配对应选择,但不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