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尽管尹小芊无数次想到了事情的结果,却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而出,打她一个猝不及防。房门被人从外面轻易打开,房间里一片凌乱,准确地说是床上一片狼藉。尹小芊已套上内衣,身体缩成一团,抖动不止,脑袋停在某一点上,没对当下的处境感到难堪、感到无地自容、感到颜面尽失,而是想不明白,房门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给打开了?如此说来,学校留有这房门的钥匙。
简介:自“先锋文学”进入当代文学史以后,1987年(或1986年)便被公认为先锋元年。此后每隔十年,文学界便会有组织地开展一系列大型纪念活动。2017年作为“纪念先锋文学”的第三十个年头,以回顾、总结、反思为名目的文章自然必不可少。然而,如果我们将今年的文章与2007年前后的纪念文章稍加比对就会发现,大多数文章尽管时间相隔十年,但多数观点趋于雷同,论述逻辑也大同小异,一言蔽之,“先锋文学”作为当代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学流派,成也“形式”,败也“形式”。这一论断的逻辑起点,可以追溯到洪子诚先生的那本《中国当代文学史》,该书在“80年代中后期的小说(二)”一章中指出,所谓的“先锋小说”创作现象,就是上世纪80年代后期,一批年轻小说家在小说形式上所做的实验。“在‘先锋小说’中,个人主体的寻求和历史意识的确立已趋于淡薄,他们重视的是‘文体的自觉’,即小说的‘虚构性’和‘叙述’在小说方法上的意义。评论者通常认为,这一对中国当代文学来说具有‘革命’意义的小说‘实验’,它的观念和方法,与法国‘新小说’(阿兰·罗布-格里耶的‘零度叙述’)、拉美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的创作有关。同时,被用来解说‘先锋小说’文体实验的,还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的所谓‘反小说’”[1]。我们从中可以概括出三个核心观点:一是“先锋小说”是中国大陆在8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一股写作潮流;二是形式革命、叙述历险、语言实验等文体和文本意义上的自觉性,是“先锋小说”引人注目的共通点;三是“先锋小说”与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文学创作观念密切关联。这三个核心观点在此后30年时间中,经过众多文学评论从业者的数度转译和赋形后,逐渐形成了更符合当前意识形态规范和文学经典化需求的面目,即一�
简介:华东师范大学陈大康教授所著《中国近代小说编年史》2014年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它以逾300万字的篇幅,网取了与近代小说相关的史料,包括作家概况、地域分布、新作问世、旧作再版、读者反馈、官方态度,还有小说理论及报纸、杂志、书局等出版机构,为再现这一时期小说创作的整体面貌提供了信实的基础.?这部巨著对天津近代小说也进行了关注,刊载了《大公报》《津报》《中国报》《天津日日新闻》《中外实报》等报刊上与小说相关的资料,但仍有所遗漏,笔者对此进行了补充.笔者还发现了《民兴报》《天津白话报》《醒华日报》《中国萃报》等天津报刊亦刊载与小说相关的资料,这些是《中国近代小说编年史》没有关注到的,遂按书中体例一并进行补充,以期使这部巨著更加完善.
简介:葛亮历时七年的长篇小说《北鸢》在2016年占据各大好书榜前列,深受读者和专家好评。作为一部以家族史为基础的长篇小说,《北鸢》重述历史的方式正是葛亮想象民国的路径。关于其历史书写及艺术特色的评论颇多,本文不多赘述,而另辟一径,在高度赞扬葛亮语言、结构的成熟,高呼文学创作“美”的回归时,关注《北鸢》文本本身表现出的意图谬误及葛亮个人民国想象中的隐秘内涵。取自曹雪芹《南鹞北鸢考工志》的小说题目“北鸢”第一次出场是小说中昭如和文笙客居天津时家睦带来的虎头风筝,作者葛亮在此处特意描述了清晨时分,年过半百的丈夫为幼子描画风筝,妻子在旁“红袖添香”的恩爱场景,也不惜笔墨写了广场上父子二人放风筝,妻子一旁微笑观看的温馨画面。这一段天伦之乐只在小说第一章占据两页纸左右的篇幅,于我看来,却是整部小说的基调。这当然不是否定《北鸢》的厚重历史感,更不是无视葛亮的艺术与美学探索,而恰恰是在波澜壮阔的时代思潮与细致精巧的语言艺术中窥见葛亮的“文心”。他塑造的人物群像,尤其是主角文笙,无疑是稍显单薄的,但正是铺排了400多页的单薄之中,暗藏着强有力的内在线索,葛亮在有意和无意之中追索的是亟待复兴、正在消亡的“闲适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