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左传》“今京不度,非制也”中的“制”和“度”虽然可以看作同义词,但二者的意义是有显著差异的。它们的差异与其义位的“源头”有关,这可以从各自的词义引申系列观察到。“制”“度”的句法组合关系明显不同正是二者意义有别的反映。虽然在历史发展中二者出现“浑言不别”,但从作为语素参与构词来看,二者的意义差别依然存在。同义词的辨析不能仅仅孤立地从“意义”上看所谓的“细微差别”,更重要的是要把它们放到词汇系统中以及通过观察它们在具体的句子中的运用来确认它们各自的价值(value)。文章试图通过一例个案,探讨古汉语同义词辨析的各种途径,通过语言事实的描写分析,让读者能够直观地看到两个同义词在源头、句法组合关系、作为语素参与构词及社会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具体差异。
简介:<正>“聚敛”是多义词,古代汉语如此,现代汉语也是如此。可是,新版《辞海》只有一个义项:“剥削;搜刮”。书证也只有两个:《论语·先进》:“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杜甫《自京赴奉先咏怀》:“彤廷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四一六八页)。新版《辞源》也只有两个义项:(一)收集。引《墨子·天志中》及《周礼·天官·太宰》;(二)搜刮财货。引《论语·先进》及《礼·大学》(二五三三页)。这就发生两个问题:(一)《论语》里的“聚敛”是泛指“剥削;搜刮”或“搜刮财物”吗?(二)“聚敛”只是一个单义词或是仅有两个义吗?浅见所及,回答都是否定的。
简介:<正>现代汉语里的“跟”既是介词,又是连词,介词“跟”与连词“跟”在句法表面形式上都可以构成“N1+跟+N2+V”结构。断定具体的“N1+跟+N2+V”结构里的“跟”是介词还是连词,应有句法和语义上的明晰标准。一、句法手段从句法上看,作为介词,“跟”的功能是带上宾语N2与V组合起来充当结构的谓语;作为连词,“跟”的功能是连接N1和N2两个并列成分充当结构的主语。根据这种功能差别,朱德熙(1982)提出了区分连词“跟”与介词“跟”的两个句法标准:首先,“连词‘跟’的前后两项(即本文所谓N1和N2——笔者),可以互换位置,基本意思不变,……介词‘跟’的前后两项互换位置以后,意思跟原来完全不同。”“其次,介词‘跟’前边可以插入修饰成分,连词‘跟’前边不能插入修饰成分”(朱德熙1982,§13.3)。我们不妨通过A、B、C三组句子来考察一下这两个标准的可行性。
简介:新词语的规范化问题是新词语研究的重点和难点,这主要是因为语言的规范化本身就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程。新词语结构的非常规性、语义的混乱、网络语言的粗鄙化等都是亟需规范的问题,文章以《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辑录的2012—2014年度新词语为例,通过具体语言材料,分析不规范现象,提出我们对新词语规范问题的看法。
简介:<正>词是意义与语音的结合体,在书面上表现为意义与形体的统一。不同语言的词汇有不同的系统,又各有自己的特点。一个词有一个意义,但又可以有几个意义。如果把不同语言的词汇加以比较,就会发现它们的意义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交叉情况。一般说来,不同语言的词汇之间,这种词的意义和那种词的意义相对应的情况是较少的,而不相对应的情况则是多数的。这是学习第二语言时经常碰到的“麻烦”,也是教第二语言时必须注意随时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比如,汉语里的“打”这个动词。它的意义和用法是多样的,我们如果用朝鲜语来表达“打”的这些意义和用法,就必须使用许多不同的动词。
简介: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与其P,不如q”句式经历了一个较长时间的主观化过程。说话人视角的调整对该句式主观化的贡献最大,其次是说话人的情感和认识。说话人的视角由“当事人视角”向“说话人视角”转换,说话人的情感主要通过“不如”前加评注性副词和P、q后加评说成分来实现,而说话人的认识是指该句式的表达由客观描述向主观认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