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自东汉以来,多数易学家认为《杂卦传》末尾八个卦存在错简。其主要依据有两点:一是这八个卦不依“二二相耦,非覆即变”方式排列;二是这八个卦的《杂卦传》传文也不叶(协)韵。然而,虞翻、干宝等则以为,此八卦不依“非覆即变”方式而成杂乱排列,体现了某种深义;另有一些通音韵的易学家也考证出相反结论,认为《杂卦传》末尾八个卦是叶韵的。所以,简单地以是否按“非覆即变”排列和是否叶韵来考察《杂卦传》的错简问题,是靠不住的。当代学者对《杂卦传》错简说做出了进一步的证明与推测,但理由同样不能成立。前贤对于《杂卦传》错简问题之所以争论不休,原因在于对《杂卦传》内在的象数结构与规律及其体现的深层思想缺乏认识。《杂卦传》卦序效法的是昼夜变化之道,依其内在的象数结构,可分为上、下、杂三篇,表明《杂卦传》的传承足完整无缺的,“错简”说不能成立。《周易折中》针对《杂卦传》提出的互卦与循环互卦的观点,也明白无误地证明了这一点。
简介:六十四卦如何由八卦重叠而成,思想家们给出了不同的说法。本文立足“重”与“错”的同异,探讨其成卦的内在机制及其与天地万物变化的联系。孔颖达以相错解释相重,在忽略二者矛盾的前提下进行推论。邵雍立足一分为二发明相错,”重”在他是指天圆地方的天道运动,而与重卦无关。以为邵雍言先天方位的八卦相错是讲重卦的观点缺乏根据。胡宏从太极——天道的运动说明八卦与六十四卦的关系。利用“重道”去解释“重卦”,揭示了六十四卦生成的不同机理。朱熹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按照太极生万物模式的需要发挥邵雍的理论,反映了邵雍以后易学的发展。来知德批评了邵雍、朱熹对相错与相重的混淆,但又不是胡宏的一“重”到底.而是重与错双方相互补充发明,合力生成六十四卦。尽管哲学家们对”重”与“错”的方法的把握和定位不尽相同,但易卦的生成应当是天道运动规律的概括和表现则是他们的基本的共识。
简介:《周易》涵具着卓异的“时的哲学”的智慧。《周易》“时的哲学”发轫于古经而成熟于《易传》。这一哲学晓示人们,包括人在内的宇宙万象,都是时的存在。人所值的时与该时下所存在之一切,相对于人就具有了遇的意义;时遇是人所不可自主选择的,但人却完全可以成为时遇的成功回应者与驾驭者;挺立人在时遇中的主体性,应时因机适遇而同时遇脉动之流相偕成一体,凭借方法论上的“时中”,人才能最大限度地创拓出自己人生德与业上的辉煌。自战国时代起,这一哲学又与孔子、孟子等的相关慧见渐次融而为一。从此,“时的哲学”成了儒家的基本哲学;“时的哲学”的精神,成了中华民族的基本精神之一。中华民族成为一自强不息、与时俱进、德业日新的伟大民族。
简介:在宋元明诸多学者对"大同小康"之论提出各种质疑的背景下,清初王夫之明确指出"大同小康"之论存在错简。其后,清代学者任启运、姜兆锡、李绂、孙希旦、黄式三、邵懿辰等,现当代学者钱基博、任铭善、徐仁甫等,围绕错简问题亦各有阐发,只是缘于视角的不同,提出的见解彼此不尽一致。不过,将各位学者的"纠错"主张代入"大同小康"之论文本之后,不难发现,问题并不能有效解决,更常见的是"按下葫芦起来瓢"。这说明,"大同小康"之论"其言杂乱,……其文不次"的问题固然是客观存在的,但归咎于错简却不恰当。事实上,在"其言杂乱,……其文不次"的表象背后,"以注为经"当是症结之所在,只要把注释与原文区别开来,"大同小康"之论逻辑不通、文气不顺的问题也便不复存在了。
简介:几年前,在中国学术界爆发了一场关于儒家“亲亲互隐”的讨论,这场讨论的导火索是刘清平教授发表于《哲学研究》2002年第2期的文章《美德还是腐败?——析〈孟子〉中有关舜的两个案例》,引发了该杂志同年第10期郭齐勇教授的商榷文章《也谈“子为父隐”与孟子论舜》,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在杂志上公开反复辩难的文章达30多篇,涉及辩论的学者有30多人。这场争论的一些文章收录在由郭齐勇主编的《儒家伦理争鸣集——以“亲亲互隐”为中心》(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11月版)一书中。从收录文章的状况看,如果我们将捍卫儒家“亲亲互隐”的一方称为“正方”(以郭为代表),将批判这一原则为“腐败之源”的一方称为“反方”(以刘为代表)的话,那么这部70万字的文集中“反方”只占12%的篇幅,约8万余字,其余60余万字全是“正方”,形成了对“反方”的“围攻”之势,“反方”在文集中的意义似乎只是充当“活靶子”。当然。我并不是说主编者有意造成了这种“围攻”。但这种现象至少客观上反映了一个问题,就是国内学术界捍卫儒家传统的学者们在涉及到自身“安身立命”的根本问题上有一股不可遏止的热情;相反,批判这一传统的学者则比较相信逻辑的力量,只要这种逻辑没有被驳倒,就无意于反复纠缠于一些没有理论意义的口水仗中,只限于坚持自己的逻辑一贯性。所以笔者在通读这部文集之后,深感双方在所争议的问题上并没有形成真正有利于推进理论本身的对话,而是存在着严重的语言障碍。问题主要在于,“正方”的多篇文章中包含太多的自相矛盾和逻辑错误,并且由于情绪化的色彩太浓而发现不了自身的这些错误;而“反方”虽然文字大大少于“正方”,但实际上基本立场并没有被动摇,�
简介:唐、宋时期,将范畴及学说进行图型表达的哲学发展过程中,儒释道也有近似的发展趋向,其中,以“圆相”为基础图型的佛学阐释和易学图型“太极图”及其学说,便是哲学图型发展中的典型案例。虽然,佛学圆相大致是由本体论层面的图型诠释而落实到具体修行次第及勘验方式,易学太极图及其学说则由尽可能完善图型诠释而至充实宇宙本体论,但儒释道不同形式的图型演绎,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更在提高传统哲学思辨水平及丰富思想资源上各有贡献。本文尝试通过述说太极图所出渊源之历史疑问,由此引出相关图型演进问题,进而述说佛学圆相法的运用,以两相陈述相关学说具体发展脉络的方式,尝试对传统哲学图型法的逻辑演进做个初步展示,并联系康德哲学图型法阐释,略窥所涉图型演进问题的意义。
简介:在出土的汉代文物中,存在着一批表现儒家“亲亲相隐”观念的画像和铭文(习称汉画),为考察早期儒家亲亲相隐这一学术公案和消除当前相关研究中的诸多疑问提供了弥足珍贵的资料。亲亲相隐是对血缘亲情的维护,亲属之间的相互保护是率真的表现,是对人性的尊重,“隐而任之”兼顾了亲情和公义,是亲亲相隐中的责任担当。亲亲相隐与血亲复仇是孝悌思想的两个重要侧面,同’根相生,儒家对血亲复仇的重视与播扬,是在亲亲相隐流播线路上安装的预防滥隐闸门,体现了儒家对亲亲相隐利与弊的深入鉴察,对可能出现的徇私枉法行为提供了有效制约。司法腐败无论是品格还是意趣,都跟儒家的亲亲相隐别同霄壤,亲亲相隐本身并不具备生发司法腐败的基因。亲亲相隐题材汉画是早期伦理思想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全面深入地考察早期儒家孝道伦理的学术价值和现实作用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