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山东省青州市范公亭南街12号高新技术研究所
摘要:核武器的存在可以对敌国产生威慑,从而有效防止外部侵略和威胁。文章通过对俄乌冲突的发展过程分析,引入核威慑认知域理论,梳理俄乌冲突中双方在核威慑上的相互博弈过程,为数字时代制定与反制核威慑战略提供参考借鉴。
关键词:俄乌冲突;核威慑;认知;数字时代
数字技术的应用增强了核威慑信号的传播速度与散播范畴,已然成为核威慑战略中不可缺失的组成部分。自2022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乌双方在物理空间的热战与认知域空间的核威慑攻防对抗开展得如火如荼,尤其是“第二战场”的核威慑认知战,更是在信息网络、算法算力、数字孪生和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复杂激烈。俄乌冲突为数字时代的核威慑认知战研究提供了真实案例,因此,加强核威慑认知域的对抗机理分析,提升认知域战力建设成为强军建设的当务之急。
一、俄乌冲突及核威慑认知概况
(一)俄乌冲突
俄乌冲突是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一场军事冲突。2022年2月,因为北约东扩及顿巴斯冲突,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开展“特别军事行动”,计划对乌克兰进行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由此引发俄乌两国大规模的军事对抗,俄乌冲突正式爆发。在冲突初期,俄军采取“闪电战”战术,迅速控制了乌克兰约20%领土,并占领了战略要地赫尔松。此后,随着俄罗斯战线的拉长,俄乌局势进入焦灼状态,俄军也相继从第聂伯河右岸和赫尔松市撤退,两军进入相持阶段。当前,乌克兰由战略防御开始转向反攻,向第聂伯河南岸和顿巴斯地区推进,而俄罗斯则被迫进行局部撤退和部署调整,双方在边境地区多次进行反攻与反制。俄乌冲突中,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与俄罗斯之间开展了激烈的核威慑认知对抗,开辟了俄乌战争中没有销烟的“第二战场”。
(二)核威慑认知
核威慑是国家或政治集团核力量运用的主要形态,是为实现既定的战略目标或政治目的,通过显示核武力或准备使用核武器,或发布与“核”相关的信息,以期迫使对方屈服或遏止对方军事行动升级的行为[1]。核威慑认知属于认知域的对抗,即在感知层面或意识领域对核威慑战略概念及作用机制进行解读与领悟。在数字时代,现代战争的信息化与智能化,使得认知域作战已然成为国家战争博弈的重要形式,俄乌冲突中,俄罗斯依靠自身掌握的核力量,多次向乌克兰进行核威胁,而乌克兰则在北约的帮助下,反制核威慑,双方以“核”为中心,对与之相关的政策、军控、武器等进行解读与分析,从而开启了“第二战场”的核威慑认知博弈。
二、数字时代俄乌冲突中的核威慑认知
(一)依托数字技术与媒体平台散播信息
进入数字时代,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和算法技术对各方在媒体平台发出的核信息进行拆解分析,进而识别对方的核威慑阴谋,从而提升核威慑认知度。2022年2月8日,俄罗斯在加里宁格勒州部署配备了核常一体“匕首”高超音速导弹的“米格”31K歼击机,其射程2000公里,飞行速度是音速的10倍,能够覆盖欧洲大部分地区[2]。而这一军事动态在当天便被目击者拍摄成视频上传到网络,经过媒体平台的迅速传播,欧洲各国震惊,德国率先作出反应,德国媒体《图片报》披露出德国考虑采取美F-35A战机来挂载B61-12核航弹,成为北约成员国对俄部署高超音速导弹的“米格”31K歼击机的核威慑反制措施。在这一轮核威慑下,双方都借助媒体平台来展示核力量和传播核信息,以期遏止对方军事行动升级,一定程度上对于避免俄乌冲突事态持续恶化起到规制作用。
(二)利用回音室效应反复强化受众认知
在俄乌冲突中,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成员通过信息传播渠道的控制与媒体平台内容的审查,反复向特定群体精准推送有关核武器的信息,打造了信息传播相对封闭的内循环环境,进而固化并左右这一群体关于核武器的思想认知。在俄乌冲突期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利用垄断话语权,对Facebook,YouTube等知名国际主流社交媒体平台进行舆论引导,尤其是对俄罗斯核战略的部署信息进行过滤,使之在国际舆论战中被“消音”。例如2022年2月25日,国际著名社交媒体平台Twitter宣布标记或限制源自俄罗斯的新闻机制的信息,从而在媒体舆论场中限制俄罗斯的“发声”, 如此一来,俄罗斯的核战略部署起到的威慑则大打折扣,同时,通过跨国社交媒体舆论引导来左右国际上热爱和平人士的认知,从而反向给俄罗斯施加无核化的压力。
(三)浸入情绪感染来引发受众情感共鸣
核威慑属于认知域的相互对抗与博弈,因此,通过浸入情绪感受来诱发受众的情感共鸣,是认知引领的关键。在俄乌冲突中,双方都试图抓住受众的“情感软肋”来影响受众对当前战争状态下的核威慑判断。俄罗斯坚称乌克兰在发展核武器,并拥有苏联时期遗留的核武器生产制造的相关人员、技术与材料。如2022年3月6日,俄外交部表示,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声称拥有核武器;同时,乌克兰也多次强调要放弃其目前的无核地位。由此可见,俄乌冲突中,双方基于各自的战略发展需要,利用数字时代的技术工具,
对交战对手发布的核信息进行适当的评估与分析,并据此发布核核威慑反制信息,以达到降低对方理性逻辑的目的。俄乌双方关于核力量信息的发布过程,也是浸入情绪感染来引发受众情感共鸣和加深核威慑认知的过程。
三、数字时代俄乌冲突中的核威慑启示
(一)树立全域对抗思维,为核威慑认知铸魂
俄乌冲突中围绕核威慑认知开辟的“第二战场”,其本质是冲突双方在认知域领域的较量,涵盖了意识、文化、信仰、价值、观念等各个层面[3]。因此,在数字时代,针对潜在核威慑、不仅要通过树立全域对抗思维来关注军事领域的直接对抗,将目光转向经济制裁、技术封锁、文化渗透等非传统安全威胁,还需要通过数字渠道,向国际社会展示国家的核政策、核能力和核威慑意图,在加强核威慑力量的实战化训练和演习之余,提升核战略透明度。
(二)构建数字媒体矩阵,为核威慑认知固本
在俄乌冲突中,双方都依靠数字媒体矩阵,强化自身对核信息的传播与国际舆论的引导,从而达到核威慑认知的目的。基于此,从数字媒体矩阵的构建目标出发,一方面从提升公众对核威慑的认知基础、国家核政策的实施准则与核战略的制定逻辑出发,明确数字媒体矩阵的构建目标,针对性地选择国际主流社交媒体,引发国际人士的“共情”;另一方面,根据核战略实施需要,确定传播内容、制定发布计划、设计互动环节,实施科学的传播策略,提高公众对核威慑的认知和理解。
(三)发展关键新兴技术,为核威慑认知赋能
随着数智时代的到来,人工智能、深度伪造等相关技术更加发达,面对核威慑,首先需要依赖技术赋能,借助大数据模型,有效辨别核信息的真实性,避免陷入预设的“认知陷阱”中。具体而言,一是需要发展大数据与云计算,收集和分析海量数据,实现对核威慑态势的实时监测和精准预测;二是加强技术研发与创新能力,加大核威慑认知域的研发投入和创新水平,构建具有国际视野和反核威慑力量的人才队伍;三是加强战略评估与风险管理,在核信息的生成与传播阶段为认知域对抗赋能,避免群众在事态扩大后造成认知恐慌。
四、结论
综上所述,通过对俄乌冲突的核威慑运行机制研究,数字时代国家之间的战争博弈,有赖于数字技术与媒体平台的支撑。尤其是国家之间的核威慑本质属于认知域的较量,因此,遭遇核威慑,需要利用数字技术带来的便利,从受众认知与情绪引导层面出发,树立全域对抗思维,构建数字媒体矩阵,为未采取核威慑反制措施奠定坚实基础。
参考文献:
[1]王林,石云峰. 俄乌冲突核威慑认知对抗研究 [J]. 中国航天, 2023, (01): 65-69.
[2]何奇松,傅启浩. 乌克兰危机以来欧洲核威慑讨论新动向——基于历史演进的视角 [J]. 德国研究, 2022, 37 (04): 66-88+126-127.
[3]王政达. 核威慑机理:实力基础、信号传递和心理博弈 [J]. 国际论坛, 2022, 24 (01): 98-126+159-160.
—1—
[1]王林,石云峰、中国航天、俄乌冲突核威慑认知对抗研究、2023第1版、第65页.
[2]何奇松,傅启浩、德国研究、乌克兰危机以来欧洲核威慑讨论新动向——基于历史演进的视角、2022年第 4版,第88页.
[3]王政达、国际论坛、核威慑机理:实力基础、信号传递和心理博弈、2022第1版、第12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