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黄宾虹绘画美学思想和艺术成就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3-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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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黄宾虹绘画美学思想和艺术成就

范维挺

临河区第一职业中等专业学校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    015000

【摘要】:黄宾虹是我国最为卓绝的画家,他在深入传统的研究中,在中西画的比较后,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又经过大量的艺术实践,终于形成了他的独具特色的绘画理论和美学思想。

李可染在《谈学山水画》中说到:黄宾虹论画的笔墨,以我浅见所知是古今少有的。黄老作画,笔在纸上摩擦有声,远听如刮须。我戏问黄师,他说行笔最忌轻浮顺划,笔重遇到纸的阻力则沙沙作响,古已看之,所以唐人有句诗:“笔落春蚕食叶声。”黄老师笔力雄强,笔重“如高山坠石,”笔墨功力达到了很高的境界。黄宾虹作画和一般画家的不同之处,是在用笔用墨上。正是他能以画法作书,以书法作画,才使他的山水画另有一种气韵。

【关键词】:黄宾虹;绘画之美;笔墨之美;

一、黄宾虹绘画美学思想

(一)绘画重内美

黄宾虹是一个学者型的画家,作画是他的一种思考方式。同时,像中国传统文人一样,“   物、致知”是为了“诚意、正心”。1951年他写给左人函中说:“山水画乃写自然之性,亦写吾人之心。”所以绘画在他看来,主要不是一种技能性的工作,也不是为视觉提供快感对象,而是像司马迁那样“究天染只际”。

黄宾虹从笔法把画家分为庸史、名家和大家。他认为“大家落笔,寥寥无几;名家数十百笔,不能得其一笔”“而名家绝无庸史之笔乱其中”。(《画谈》)一个黄宾虹所说的“名家”“大家”,假如不是被中国哲学的先验知识框架,不能静观内美,玄思大道,那他就缺乏成为“名家”和“大家”的根本前提。文人画之“文”,第一义就是这个,否则笔墨全无道理。或是丹青炫耀,描头画角,乱笔濡墨,气息卑俗;或是任意纵横,一味霸悍 ,不亲风雅,气息恶劣。在黄宾虹看来,深刻的认识和远大的抱负(“志于道”)正确的方法和执着的追求(“据于德”),端正的动机和良好的心态(“依于仁”),有了这样的前提,笔法自然有大家之气。

黄宾虹评论中国画,从不谈什么“形象生动”、“栩栩如生”、“富有诗意”、“结构合理”、“布置恰当”。这都是“外修”。他只谈笔,谈墨,从笔墨中看“内美”,即体验一种形而上的“风神气象”:“士夫之画,华兹浑厚,秀润天成,是为正宗。得胸中千卷之书,又能泛览古今名迹,炉锤在手,矩锥心;展观之余,自有一种静穆之致,扑人眉宇,能令赌者矜平躁释,意气全消。”(《国画非无益》)“画从格意高古,墨妙笔精”景物幽闲,思远理深,气象潇洒者为上,未可形状模拟得之。” (自题《临流清谈》)“最佳之作,美在其中,不假修饰涂泽为工。”(《自题山水》)

由画重“内美”,我们可以得出下面一系列得结论:绘画对与黄宾虹不是一种单纯得极是观之娱的享受,而主要是一种科学人似的观道,一种极高智慧的悟道活动;同时还是一种儒家式的道德修正,绘画即是“格物”、“致知”(由画体道),也是“诚意”、“正心”“修身”(由画证道),甚至还是“治国”、”“平天下”(由画弘道),他在《画学篇》长诗种写道:“画学复兴思救国,特健药可百病苏”。作为一个长期从事美术教育的画家,绘画“内美”可以“廉顽立儒”,“娇励时趋”是他的信念,在他看来,制造精神的“特健药”对于诓治沉沦赢弱的人心比社会改革更加任重道远,或许更为根本,除此以外,黄宾虹还有更为沉痛的文化忧患,“中华民族文化,永远不会灭亡。犹太国虽亡,而其文化并没有亡,所以将来国也会复兴。”(张放《黄宾虹的文化观和笔墨观》

二、黄宾虹的艺术成就

黄宾虹的成功模式是:大器晚成“,即一生修炼,暮年方得成果。当然,一个画家,尤其开一代风气的宗师,他的成长和成功,并不仅仅取决其本人的资质天赋,画史发展本身的规律,所身处的历史机缘,也在制约着画家成功的可能性和途径。但是,本文还是期望在大致把握这一大画史背景之下,先将着眼点放在黄宾虹之所以能成大器的“慧根”是什么这一探问上,也就是说,在他的天赋资质中,什么是重要意义的“慧根”呢?且这一“慧根”与其大器晚成之“器”又有着何种关系呢?

有这样两条线索应该很重要,一是黄宾虹在近60时编定的《黄代先德录》中,记下他八岁时与族中前辈翰林公黄崇惺的一段交往:小小年纪即用“六书象形”的原理来回答老翰林“何为蚱蜢舟”的问题,博得老翰林的惊奇和褒奖;二是78岁时将编订了近三十年的著作《古印文字证》交付刊印时,作诗《识字一首》颇为自得地回忆起“曩余秉庭诏,爪掌识会意。赐赍襁负中,嬉笑得饼饵” 我们知道,六十岁前后起,正是黄宾虹于山水画真正开始了殚精竭虑的探索进程;八十岁前后,则是他开始走向功德圆满之时,在那样的时刻里,他自己是否也在有意无意间寻找、印证那种我们或可称之为“慧根”的东西呢?于“六书”即汉文字的造字法则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特别颖悟,应该就是“慧根”之所在,黄宾虹强调这一点,当有深意在焉。

三、黄宾虹的山水画取得杰出成就的要素

在20世纪传统绘画发展中,黄宾虹是一位评价差异出入甚大的人物,他生前比起齐白石、林风眠、潘天寿等人来说是寂寞的。但是在近10馀年间,尤其在世纪末中国画学界的一次又一次对他充满敬意的注视,却表明黄宾虹的艺术还未被完全认识,而有著超越时代的价值。

宾虹的意义在于对“笔墨”问题的“精神”提升。长时间以来,传统画家在形式上的陈陈相因,成为一个诟病最大的问题。“在20世纪中国画的发展历程中,激进反传统主义大多处在主流地位。如五四时期,抗战初期,50年代至80年代。在不同时期,他们的表现形式、理论言谈与行动口号不尽一样,先后有“中国画落后”“中国画不能为抗战服务”“中国画不科学”“中国画不能反映现实”“中国画是封建主义”“中国画没有现代性,不能走向世界”“笔墨等于零”等等。但本质没有大变化,都否定或基本否定中国画的价值与意义”(郎绍君《笔墨问题答客问》)。但是随着对黄宾虹认识的深入,人们意识到当年这样片面的否定是粗暴和可笑的。在革命的年代,黄宾虹从一个反清的民主革命活动战士,在辛亥革命成功后,谢绝仕途,而尽快转向他认为可以救国的学术研究,实在是意味深长的。他这种想法与此后长期的水墨山水的实践,比稍后的蔡元培提出的“美育代宗教”的思想,从中国美术史的发展意义上说,要深远得多

后世的美术史家在将黄宾虹仍归入传统派,并表示局限的惋惜,同时又不能不说,在20世纪中,这位传统派的大师对中国画成就最大、贡献最多。

参考文献:《虹庐画谈》 黄宾虹   人民美术出版社

     《中国美术简史》 黄宗贤   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黄宾虹山水画艺术论》 叶子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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