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工业大学
摘要: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公共建筑作为村民活动交往的重要场所及城乡交互的重要纽带,是乡村振兴建设中最关键的一环。研究提出乡村公共建筑建设要注重使用者的参与性、空间的公共性、轻型建筑体系的运用这3个方面,以此来探究乡村建设中乡村公共建筑的设计策略。
关键字:乡村公共建筑;参与性;公共性;轻型建筑体系
乡村是一个活体,其间蕴含着自然地理与人文社会之间的种种联系,而乡土公共建筑作为村落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也肩负着历史信息记录与乡土聚落文明对外推广等双重功能[1]。伴随着城市空间的扩张与现代化生活方式的植入,越来越多的原生村落不可避免地演化为一种城乡胶着的状态。基于对传统风貌与人文乡愁的怀念,也基于对原住民内心机制和生活方式蜕变的关注,笔者认为,乡土公共建筑的营造应注意以下几点。
一、使用者的参与,村民的参与
在各学科学者的不同视角下,中国乡村现有的乡土建筑遗存具有多样但趋同的文化价值,然而这些价值与它们的日常使用者(即广大村民)之间却存在巨大差异。在村民眼中,这些乡土建筑可能并不重要。
首先,虽然乡村曾经和现有的乡土建筑都同时指向房屋实体和设计建造过程,但房屋实体还有可能得以保护或延续,而设计和建造方式在几百年里已经不可逆地进化,而且至今仍在持续不断地进化中。
其次,中国传统的建筑过程是设计与制造的紧密结合,二者互为依存。这个建筑过程受到一代一代缓慢进化的技术工具、社会制度、经济模式乃至政治体制的推动,同时亦受其制约,以致当中国乡村家庭、个人生活发生剧变后,这一过程除了能让文化工作者考古怀日外,已经不具备真正反应或促进当代村民生活的作用和意义。
基于时代背景和产业链约束,在当下的中国乡村,建筑师如果想拥有西期现代主义建筑先驱那样力挽狂澜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重新与使用者合作,并引导使用者参与设计和建造。
中国乡村的双重性格可以是独立的、依赖的、淳朴的、圆滑的、静谧的、浮躁的、饱满的或凋敝的,但不可否认,这种双重性格和异质共存的状态,为以村民使用者为核心的乡村建筑设计观和设计方法论奠定了基础。
在建筑方案设计上,他充分考虑了现有场地特质及可用资源,并尊重包括村干部在内的绝大多数村民的具体意愿和诉求,尽可能多地关注到了村庄传统礼仪、仪俗及风水禁忌,以及传统建筑公共与半公共场所在村民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意义;以低成本、低技术的方式实现了传统砖构、木构以及较为现代的钢构之间的有机结合,吸引了大部分村民的参与,形成了协力建造、各司其职的集体劳动场景。
一位优秀的乡村设计师应当为以村民为主体的使用者设计出符合其需求的建筑,但这种建筑未必符合现有职业价值体系的要求,比如外观美观或结构精致的建筑。
何崴在乡村建筑设计实践中,对“使用者”,这个概念有自己的理解和诠释。它不仅指在房屋直接居住或观光的“使用者”,还应包括所有与这个房子、这个项目相关的人。比如希望从这个房子获取知识的人也是“使用者”他们往往未必有
他们可以通过观察图片和文字来获取现场的信息,或者进一步深入理解这座建筑。又比如在新乡土建筑营建过程中的帮工、换工传统所形成的 “使用者”,因为他们高度参与了建筑的过程,所以建筑的实体和意义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同。这种来自心理上和情感上的认同,使这些“使用者”远远超过狭隘的物理使用者,而成为更高一个层面的“社会使用者”。
一个好的乡村建筑能增强使用者的日常生活体验,既可以提供一个午后小憩的空间,也可以将一顿普通的晚餐聚会提升为一次难忘的家庭或邻里记忆。建筑对使用者日常生活的贡献不仅仅体现在视觉美学上,更在于设计建造过程中的能量交换和情感投射。
二、轻型建筑体系的运用
在建筑领域,轻与重是对立的。这种建筑活动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过度的能源消耗、过高的风险、无法挽回的损失都是不可接受的。相反,节约资源、精确无误的建筑,以及可持续的设计,则更加符合我们的需求。“轻”象征着一种自信、勤奋、持续发展和宽容的生活方式。
朱竞翔并不是唯一一个以“轻”作为设计解题方式的建筑师。国内外许多设计师都采用过“轻” 的概念,但是朱竞翔的独特之处是他所设计的轻型建筑的目的在于长久和舒适地栖居,这有别于追求形式之轻,有别于追求建构概念的纯净,也有别于临时性的轻型建筑。
下寺新芽小学这4栋单层建筑位于中央庭院周围,由工厂生产,并在当地进行组装,可以在异地进行重建,具有抗震、舒适、环保的特性。受到现代主义先驱的启发,下寺新芽小学在基础施工中利用了当地的资源,并将废旧材料做提升建筑热容的隔墙、地坪或者隔热防潮层等,消化吸收了建筑垃圾。虽然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做完基础的准备和场地的清理,但这正是朱竞翔倡导的,通过多个系统合作,兼顾建筑性能、环境保护、传统工艺以及村民工作机会的多元共赢的方法。
轻型建筑体系在乡村建设中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能够快速建造,成本低廉,功能可逆,不会永久占用土地,有助于解放土地使用权和产权,而且拆迁也不会产生大量垃圾。这种体系为乡村建设带来了巨大的吸引力,为乡村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的灵活性提供了新的思路。
三、公共性
在我们这个时代,存在公共领域极大化而个体的参与和体验却极其微小的矛盾状态,即公共空间与其归属感的分裂。我们可以用林奇的理论去规划建设一座新城,让它看起来很有“归属感”,却很难让住在一栋住宅里的居民拥有一个天天相遇相识的场所。我们的城市拥有宏伟的广场,但庆典之后,我们还是要回到自己封闭的居所,不知道左邻右里为谁。
其所在地杭州市桐庐县江南镇深澳古村始于申居家族的血缘脉络,有着1900余年的悠久历史。古村毗邻桐庐县城,距杭州仅半小时车程。
由于乡土聚落天然的关系纽带,书局在情感和社会组织上与全体村民存在关联。对村民而言,这不是一个可供消费的产品,而是一处可以天天到访的友善之地。不经意间,村里的老人和儿童已经接受了 “阅读”这一生活方式。从设计和建造角度看,地方工匠的智慧以及他们的建造习惯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建筑师向他们学习地方建造技艺,而地方工匠则在建筑师协助下完成了一次不同道具的表演。书局的经营主要依赖当地年轻的村民,餐饮、文创产品正在逐步吸收地方农艺、民俗的要素,融入地方经济的有机体[2]。
老屋改造后的室内设施,有意搜集的老屋原有织机、桌椅、坛罐、竹编再次激发出游客的好奇心和村民的自豪感。公共空间的首要特性一一归属感,被记忆唤起,被体验强化。
四、总结
梁漱溟曾经说过,中国这个国家,就像是一个家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乡村。乡村是每个离开这片土地的人心中的牵绊。从梁漱溟和晏阳初开始,中国的乡村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从南到北、从平原到山地,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村落地图,理应让人们欣然阅读到生机盎然、多姿多彩、与当地绵延的传统有传承有关联的乡村社会全景图,而非整齐划,千村一面的固化建设形态。
参考文献:
[1]支文军,王斌,王轶群 . 建筑师陪伴式介入乡村建设 傅山村30年乡村实践的思考 [J].时代建筑,2019,(01):04.
[2]左靖. 碧山12 [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0.4.
[3]维基·理查森.新乡土建筑[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
[4]王冬.族群、社群与乡村聚落营造[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3.
[5]周建明.中国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