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俭威(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群众艺术馆黑龙江齐齐哈尔161005)
中图分类号:J614.9文献标识码:A
歌词,是可以歌唱的诗,因此它是诗歌与声乐的交叉艺术或边缘艺术,具有诗歌与音乐艺术的双重特征。
具体而言,歌词创作要把握以下特点:
一、形象性与抒情性
形象性既是诗歌的主要特征,又是声乐的主要特征,所以也是歌词的主要特征。音乐形象是音乐的基础,歌词的形象性也是歌曲的基础。从审美的视角而言,音乐艺术的最终实现,是在欣赏者的头脑中,即通过音乐形象作用于听众的听觉,使其通过联想与想像产生情感共鸣,在自己头脑中形成新的音乐形象。
歌词的音乐形象,可以借助语言的描绘,使其具有一定的具体性、可感性,这也是声乐艺术较之器乐艺术形象性的优长之一。为此,优秀的歌词作者首先以形象性作为歌词的亮点与支撑,也作为情感与立意的载体与手段。例如瞿琮作词的《我爱梅园梅》,整首歌通过“不唱黄山的松,不唱西湖的水,石头城里歌一曲,我爱梅园的梅。”“腊月里开花,三九天吐蕊”、“不怕风雪打,任凭寒风吹”,歌颂了周总理的高贵的品质和人民群众对周总理“看不够万山松,望不尽千江水”的无比思念的深情。全部歌词都用形象说话,把深深的赞美与怀念之情,埋藏在形象之中。又如庞龙作词的《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当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把爱情拟人化,借蝴蝶的形象,唱出了深沉真挚的相爱之情,形象新颖,构思奇巧,所以才大受欢迎,广为传唱。
抒情性也是音乐的本体审美特征之一,同样是歌词的神韵与生命。“情者歌之根,歌者情为本”,正如德国著名美学家黑格尔所说:“音乐所特有的因素是单纯的内心方面的因素,即本身无形的情感。”(转引自汪流等主编:《艺术特征论》)。歌词的抒情性,除了那些直抒胸臆的词作以外,还有“借景生情”、“借物抒情”、“情景交融”、“情事交融”、“情理交融”等种种形式,做到“一切景语皆情语”、“不重事理重情怀”。例如《牡丹之歌》(乔羽词)、《十五的月亮》(石祥词)、《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邬大为、魏宝贵词)等,就分别借牡丹、月亮、桃花的形象描绘,抒发了作者对美好的事物的赞美之情。
二、简练性与通俗性
作为听觉艺术的歌词,不同于阅读文学的诗歌,所以歌词以简练性与通俗性为重要的审美特征之一。
所谓“简练性”,是指歌词要言简意赅,短小精悍。例如《红梅赞》(阎肃词):“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昂首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短短十句歌词,就把以江姐为代表的革命烈士的高尚品格形象鲜明地表现出来,令人百唱不厌,常唱常新。
所谓“通俗性”,是指歌词明白晓畅,浅显易懂。例如《一封家书》(李春波词):“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现在工作很忙吧?身体好吗?我现在广州挺好的,爸爸妈妈不要太牵挂。虽然我很少写信,其实我很想家。爸爸每天都上班吗?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为了儿女们操心苦累,也该歇歇了。我买了一件毛衣给妈妈,别舍不得,穿上吧!以前儿子不听话,现在懂事他长大了。哥哥姐姐常回来吧?替我问候他们。有什么活就让他们干,自己孩子有什么客气的(啊)。爸爸妈妈多保重身体,不要让我放心不下,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好了先写到这吧。此致敬礼,此致哪个敬礼,此致,敬礼,此致那个敬礼。”这俨然就是一封纯粹的家书,以散文入词,于浅显处见深情,就连“此致”、“敬礼”这样的词语都“唱着说”,可谓是一大创造。
三、节奏性与韵律性
作为声乐艺术的“半壁江山”,歌词也应具有音乐的节奏性特性,以便于入乐,便于歌唱。歌词的节奏性体现在句式以及句、段的平衡、对称、对比、统一的关系之中;韵律性也是歌词的重要审美特征,以体现其音乐美。歌词的韵律性主要体现在它的辙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