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治先生的《巴金的道路》(载《文艺争鸣》2001年第3期)对巴金精神局限的分析有不少精采中肯处,但是,文章的总体批评方式却使人感到一种强烈的先验色彩:作者在品评巴金时,并不是从巴金自身出发,而似乎是在做一个古希腊的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以“五四”为惟一价值准绳,将巴金作为对象(或者说猎物)放在床上进行丈量:凡是认为合于标准的则被认可,而被认为背离了标准的则被否定。这种批评方式,必然会导致主观意图对于客观事实的强烈侵害。
巴金研究
2002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