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宝(新疆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摘要:作者读后《君主论》有感而发。
关键词:《君主论》感想国家统一
《君主论》是意大利政治家马基雅维利在400多年前所作。我认为翻开一部400多年前的作品,批判而慎重的态度是绝对必要的。但当我以上述扬弃的原则来通读全书时,我更多的还是感觉到了洗礼与惊讶。
我对此书的第一感觉是:马基雅维利在向他的国家讲彻头彻尾大实话——至少是他所认为的大实话。我认为这首先需要勇气,再而表现忠诚。同时由于这是一个从未从事过君主工作的人在向君主们系统讲述为君之道,故而作者的能力应该毋庸置疑。
纵观全书,我认为此书的用途应该被定义为君主个人素质教材用书。其性质在哲学上应和大学生个人素质教材以及党员个人修养教材同属一类。虽然它们的具体内容可能不尽相同,但著书的目的应该一样——即培养符合个人身份的个人素质。
书毕竟已经年代久远,加之中国与欧洲国情迥异,因此书中内容现在读起来有些显得鱼龙混杂。我将书中所述理论大致分为三类:
其一,是当时尚有争论,但现在已经普遍解决的问题。如雇佣军和常备军的问题,这个问题至少在国家层面已不存在。雇佣军和常备军的关系有些类似打的和买车的关系。从经济上讲打的当然划算,至少不成为负担;买车当然方便,但背后却要求经济实力。这在当时的亚平宁半岛乃至整个欧洲都是有争论的。于是通行的做法是大国买车,比如英法;小邦打的,比如弗罗伦萨。历史在划过400年的岁月后,证明了马基雅维利的话:聪明的君主宁可靠自己的军队失败,也不会靠别人去取胜。
其二,是对现代领导人仍有指导意义的观点。马基雅维利认为:“一个人要是为了应该怎样而忘记了实际怎样,那他不但无法生存,而且会自取灭亡。”今年是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纪念。不管这三十年来我们有多少问题,但首先是成果的不容否认。马基雅维利对“应该怎样”和“实际怎样”关系的观点对于当今中国是有现实意义的。
所谓“应该怎样”与“实际怎样”的关系于中国而言就是“马列理论中的社会主义”与“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关系,甚至于是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的关系。从“应该怎样”的角度讲,我们绝对应该搞计划经济,应该实行这种有计划组织生产的传统的社会主义制度,以及由此向共产制度过度,这肯定是前进的方向,是不容讨论的。但是,中国的生产力水平实在有限,以致于这种“应该的”社会主义制度对我们,犹如爱情之对于奴隶,新鲜的烤肉之对于野狗一样,绝对是一种奢侈品。不仅三十年前是这样,现仍然如此。
于是,我们不得不放弃“应该怎样”,而走“实际怎样”的道路。这就是和市场经济体制联系在一起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因为如果不这样我们就“无法生存”乃至“自取灭亡”
其三,是需要结合当时时代特点批判阅读的观点。如马基雅维利认为军事是君主惟一专业。这显然是一个值得商榷的观点。但是如果这句话放在十六世纪初期的意大利,则也必然是一个能引起广泛共鸣的观点。当时的意大利只是一个地理名词,政治上四分五裂,外国势力纵横其间。当统一的渴望如潮水般在知识分子中奔涌时,除了武力实在看不到另一种稍微可供选择的方式。历史证明,后来的撒丁王国已基本使用战争手段来完成统一的。因此在读这样的部分时,我们需要在充分考虑其时代背景的前提下,批判继承其中精华。
回顾该书的发行史和马基雅维利的个人生平,我想恐怕再已找不到一位像马基雅维利这样受到如此尖锐对立毁誉的思想家了。不可否认,其中一些关于君主个人的素质措辞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如著名的关于狐狸与狮子的比喻。照当时的观点看来:君者,受命于天,类以走兽,似有不妥吧。因此马基雅维利能这样做则说明他确实是一个先于他同时代的人就脱离了神学束缚的思想家。
诚如马克思所言,马基雅维利使政治的理论摆脱了道德束缚,而将权力作为了法的基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观点走了一条与《理想国》完全不同的道路,并为欧洲政治思想史掀开了新的一页。
读完《君主论》我个人认为教诈绝非马基雅维利的本意。我可以确定作者想表达的应该是这样的意思:为君者,必需大善,非大善断难为君;然大善者,必将若恶,非若恶断难大善。用现在的话解释:所谓大善,既是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国家民族的整体利益。不顾及这样重大利益的人是不能在领导岗位上长久的。但有时候为了实现根本的和整体的利益,又必须勇于牺牲眼前和局部的利益,这种牺牲即为“若恶”。因此,此书中所有关于君主素质中罪恶的描述只是在说明君主应该在尽可能善的前提下,在局势需要时的时候知道如何作恶,因为毕竟作恶也是一种复杂劳动。
若非要以善恶来断定此书,我仍然认为书中所述皆为大善。因为此书是为了国家的统一而作。
统一是那么伟大而绚丽的事业,自秦始皇以来,统一是我们这个民族最响亮的口号;自毛主席以来,统一是我们这个大国最沉重的心结。我们如此具有统一的传统,可仍就未能完成统一。它就又如中秋的明月,总是能让所有的中国人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