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现代文化的关键角色是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的中介、管理者和发行商。资产阶级文化歪曲了社会存在,任何革命在真实反映的过程中开始于中介的消失。与资本主义竞争的企图不仅发生在经济领域而且也主宰了文化领域,在这个完全的反映的进程里文化的角色是明显的:零自治。
关键词: 精英文化 大众文化 中介 反映论
我们所有的议论的焦点都集中在一个主题上:革命,我们所有的思想也都凝聚在革命上,而且我们所研究的唯一的问题就是革命的问题——孙中山
一直以来人们只是构筑真理的海市蜃楼,是以宗教和科学的形式存在的欺骗性的幻象,现在是人们真正了解世界和抓住真理的时候了—— Andrey Platonov
1. 现代文化(或据其存在形式称为资产阶级文化)有两个分支: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两者相互依存,又可相互转化:精英文化为大众文化提供优质的精液,同时大众文化又为精英文化提供原质的诱惑。因此,现代文化的关键角色是中介,是管理人员,是分配者,即,组织相互转换过程并确保不被中断的双轨操作者。刺激引起兴奋,(更确切地说,是a. 蓄积的精液,到一定程度后是成功的注入,并且是b.诱惑的败坏,结果应呈现为纯粹的刺激)是资产阶级文化的基础,并且同时也是中介的主要职责。所以中介是资产阶级文化的主人——他拥有允许他达成结果(产品)可能与不可能的通信电路,而且他也拥有产品的解释权。从而,在这种文化里形成了这个创造性角色,通常被认为是评论、竞争、奖励、申斥、拍卖和其他琐事。
2. 这种情形远非马克思所预言的:远不是以“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即所有异化的积极扬弃来创建共产主义,不仅远离了“人类生活的适宜性”,也远非人类从宗教、家庭、国家,当然,还有文化,的回归。现在,不是生产者自己,同样也不是消费者能判断文化产品,而是生产过程外部的某些人:评估者,中介,市场调查人员,介于被远隔开来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人。他的目标是把价值转化为价格,把文化产品转化为市场产品。他的最实用的多样性是共生的角色:作者和中介合为一体,把价格定位和形象塑造结合起来。
在反映论的背景下,这个中介的作用就像一个活动的透镜,通过操纵某些文化产品的供需的准辩证统一体,独自地刺激文化行业。尽管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的目的虽有不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基点,即不再将他们的意图表达成类似“艺术深入大众”或“为艺术而艺术”这样的口号里,这个共同的基点就是实用性,此处利益(即钱)和成功(即潜在的钱)与收益率是同义的,从而中介(即管理者)成为利益的指示器和调节器。
3. 在现实(包括社会联系的现实)的背景下,这种资产阶级文化作用就像一张在挡风玻璃后移动的社会的合成图,这张图有意要模仿平移运动(竞争和序列连同它们的线性增长的计数促成这种平移),然而,实际上,这种运动是循环的,始终同一的循环。没有理由不相信这张图里合成的数是巨大的但却是有限的,因此循环移动的稳定性是基于自以为是、愚昧无知的、不懂艺术和文学的中产阶级的平庸人们忘却的能力,并且喜欢忘多少就忘多少,就这样重复制造着虚幻的老一套程式。
4. 因而,资产阶级文化所起的作用[采用人的形式(诸如“偶像崇拜”、“明星”)和社会或国家的机构的形式,连同符号和象征],正如马克思所见,是歪曲和颠倒了社会存在。列宁对托尔斯泰的主要批评观点是:艺术家,作为在没有中介的帮助下致力于反映现实的文化工作者,发现自己置身与资产阶级文化进程之外,因此他们所看到的是被资产阶级文化所歪曲和颠倒的部分,是处于挡风玻璃后的不真切的画面。列宁所看到的是革命,与沿着同一个圆周不停地运动不同,革命是跳到另一个不同的圆周的机会。转换到不同的圆周是反映的结果,同样,要选择能提供最大的初速度的转换角度以便这一反映的过程不至于中断。
4.1 作为最大速度论的例证,考虑一下未来派的沿着稀疏的篱笆驾驶的例子。当一个人慢慢地驾驶时,挡风玻璃后篱笆的风景是片段的和支离的;当他驾驶得快时,这幅图画就融成一个整体。不统一能这样被巧妙地操纵和开拓使用,这不是全体的情况。革命总是必须超脱于此,逃脱出被操纵的统一的命运。
5. 因此任何革命(作为复杂的行为)在真实反映的过程中开始于中介的消失。任何现实也因此孕育着革命。这儿的要点是把反映转换成为持久的实践。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古时候,其单个行动的目的在于创造一个特殊的文化产品,然后再通过中介出售。如同托尔斯泰所实践的艺术技巧被什克洛夫斯基称为偏离艺术的常规的“陌生化”一样,他拒绝从他的出版物中获利的行动是革命的。革命艺术就是一个非常规的艺术。
5.1当今的利奥•托尔斯泰(正如列宁所见)的副本是罗伯特•弗里普,他是前三十年最大规模的作曲家和音乐家,1947年他组成一个他称之为“小型知识分子团体”的人民实体。弗里普靠建立一个音乐家的团体把他的思想付诸实施,这个团体成功拒绝音乐行业的怪兽三十年。弗里普的全球音乐(克里姆森国王)客观地反映了在资本主义经济基础上世界一体化的现行的复杂进程后世界革命的潜在。在他建立的学校(吉他艺术),集体音乐创作不仅没有被作为一种分离开来的活动方式,而且反而被作为结合进其他形式的人类活动的因素。弗里普以严格的经验的形式、逻辑的规则和陈述呈现的他自己的音乐经验(像“我们在我们在的地方开始”)。这样,罗伯特•弗里普的活动能够被作为未来世界革命的一个原型:这场革命将会被越来越多的小群人民团体进行,而这些小群体人民依靠反思和直觉来作为瞬间的经验——否则将完全不会有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