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该向何处去?在这个问题上,整个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文艺政策是相当混乱的。诗中的'我'要么是去个性化的、被物化的,要么是与一个乌托邦式的'大我'融合到了一起。而'大跃进'时期盛行的'假大空'诗学排挤真实的人性,以消减富有创造力的主体为前提。直至20世纪60年代初期,一些主要出身于高知或者高干家庭的年轻人组建了地下文化沙龙和诗人社团,开始发展以美学精英主义为基础的另类诗学。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白洋淀诗歌群落'中的杰出代表构成'朦胧诗人'的前身,在他们的诗中,'我'的力量被大大地提升到了一个完胜的、神奇的高度,以超越那个压制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语言系统内部已经发生了语义的转换,这也给80年代以前的地下诗坛带来了生机与活力。诗人们通过对一些语词的正话反说,不断推陈出新,但与此同时,那些在二律背反中保留下来的二元论思想却成为他们诗艺继续发展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