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零时刚过,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子声。这个病房是一个套间,我陪护家人一间,另一间空着,空了许多个小时,日头拿走了什么,夜又送来了什么。但灯绳一响,有一种东西就跑干净了。——下午时,刚从里面推走了病人,污迹斑斑的床单,像开给另一个世界的入门证。门是'L'形,担架拐不过弯,俩兄弟抬着妹夫进来时,一愣,再一愣。我劈头盖脸地迎上去,想帮衬一把。
六盘山
2016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