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定要到河里泡一泡.这个重大决定让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比我背诵完一到三年级的所有课文还困难,如同多年以后,我面对蛮子叔的灵柩,决定去深深地跪拜一样。那年我刚满9岁,就已有了两年灾难深重的'苦夏'史。因为天生湿热底子,一到夏季即发病,除了每天到隔壁老爷子家往手指上扎针,还被父母严格限制不能与生水亲密接触。我像一只被上了链子又锁在笼子里的顽猴,尖叫,抓搔,但抗议一钱不值。
广州文艺
2016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