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起了大雾,一饼一饼,老棉被似的,压实了撕扯不开。也有说.是从阴间泄出来的怨气,经久不散。衣衫褴褛的人们勉强排了个队,开拔。浓雾极像一条狗。悄无声息地随着行军队伍朝北边去了,出了五福门。那石砌的牌坊门懒懒张着大嘴,一口接一口地把一个个影子吞掉。
上海文学
2016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