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爸爸办公室的时候,爸爸正在那里点钞票。一五、一十,他点得又快又好。我在他面前愣愣地看着他。我很清楚,我这是又回到了八九年。如果我要对他进行虐待,或者要给他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爸爸已经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第二天就要开庭。可就在这个夜里,他仍然急着要从我这里搞到一份协议。“协议,那是什么?”我曾经问他。“离婚协议,”爸爸对我解释说,“只要你妈妈答应离婚,我跟她就可以当庭调解,不需要法院判决了。”“哦,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他,“妈妈还等着法院
山花
1998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