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注定轰不走乌鸦。扁毛畜生占据了整个树冠,黑沉沉的,如同不堪重负的雨云。偶有一两只腾空而起,枝条便颤巍巍抖上一阵子。乌鸦并不理会树的讨好,彼此呱呱交流着,间或翻起眼白瞥一眼妄图驱赶它们的人。男人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冷战,急于摆脱什么似的转过身子,猫下腰,隔着门缝向产房窥视。医生倒提了我,在臀上狠击两掌,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此有了呼吸。
小说林
2014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