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评论》并非简单搬演叔本华的意志论哲学和美学,从佛学角度观察,王国雏将个人丰富的佛学知识“化”进了中西学术会通的大结构,这一“大结构”的起承转合和关键走向由解决何为生活本质的个体人文冲动“小结构”所推动。其主导方向在欲的态度、苦的认知与解脱境界等方面与中国佛教心性论传统形成对应,“佛味”成为中西古今“视域交融”的一个背景和中介。但由于大小双重结构的复杂性,转个体人文冲动为学术研究的过程中,“佛味”见证了王国维关学之思含混性的一面,此症候既为中国现代美学带来突破之功,同时又被宗教功能定位的后遗症所困扰。“佛味”未进一步向佛理转化,也未实质引入其他可能的宗教解脱资源或主体建设方案,以美解脱最终只获得了理想价值,真正独立的现代美学主体之诞生就此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