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刚结束时我重见王瑶先生,是残冬未尽、乍寒乍暖的一个下午。当时我两度关进牛棚放出后重新执教,但动辄受极"左"思潮的冲击。这次接受重开中国现代文学史课的任务,面临着大部分作家文革中或挨斗、或挨批的局面,重开此课,难题很多。我只好由边塞赴首都向母校北大的同行和我的授业师、治学引路人王瑶先生求教。我加入文学行列之日,正是先生学术道路坎坎坷坷之时。1952年我正拜读他刚出版的《中国新文学史稿》,却同时从第20
新文学史料
1990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