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围墙爬满了绿色的藤条,叶子、枝条都很嫩、很翠,上午的阳光照得藤条枝枝蔓蔓充满盎然的神气,让人仿佛能看到那些嫩绿而透明的枝条中间吸满了清澈的水。能开的花都开了。静谧的院子沁凉沁凉的,靠西南角有三个铁丝笼子,两只山鸡两只孔雀安静地站着、卧着。这是广州美术学院西南角的一所小院,关山月先生的寓所。我去广州出差,向老作家老烈(苏烈)先生问安。苏老在电话里说:你去看看关山月!他最近有一个纪念抗战胜利50周年的展览,各方面反响很大,你去看看他吧。这样我才到了关老的家。关老的女儿关怡先出来接待我。阳光透过疏朗的竹叶,斑斑点点地洒进客厅,一只小狗在地上趴着,见有客人来了,就悄悄地走出去了。关老的老厅很大,但东西放得满满的。墙上挂着关老的老师高剑父的书法,关老自己书写的对联——狂笔大草:“狂非轻法度,似要厚风神”,毛泽东为傅抱石、关山月合作《江山如此多娇》的题字手迹复印件,两尊关山月塑像,风神盎然。几年前珠江电影制片厂老导演王为一先生拍摄《关山月的画和话》电视片,在珠影厂首映,我先睹为快。片中对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拍摄到了,所以我对这个客厅并不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