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程瑶田为乾嘉时期著名经学家,其儒学思想主要反映在《论学小记》一书。宋明理学张载主气,至朱子主理,阳明主心,同时亦有王廷相主气,至蕺山、船山调融心、理、气并重。戴震又反朱王,重回张载主气一路,实即以此转心性之空谈为气说实有。程瑶田在此脉络下,呈现其对心、理、气诸学的取舍。本文先确立程氏少言形上,直以气为天之基础。再论道在气中,离人伦非道。性则主气性由天故善,不取朱王由本体说性。情则受明清之际情善之风影响,以为气贯天、命、性中,则气性所发之情,亦为善。并主气性相近,知愚因习相远。性之知为三达德之知,知愚无不同,知愚之等差因气因习而有别。末言诚意,以恶非在于性与情,而在于经营情之发的意,一有利害考虑之意,便可能为恶。故工夫用在诚其意,意一诚则情善性善皆可见。
简介:人们通常认为,儒家美学思想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讲求朴素与实用,反对奢靡华丽,并且据此把“朴素为美”的美学观升华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观念之一。这样来理解儒家美学观是不全面的。事实上,儒家美学观存在着内在的矛盾,它既有提倡“节用而爱人”即赞同朴素与实用的一面,又有重视外表的“文饰”即提倡绚丽与华美的另一面。在儒家的美学思想体系中,绚丽与华美都是权力、地位和礼仪的象,正,又是同他们所提倡的“礼”的思想紧密联系着的。对“朴素为美”的提倡,更多地表现为道家、法家和墨家的美学观。在中国美学史上,儒家美学中对绚丽与华美的赞赏,很难得到民问的认同。追求绚丽与华美的美学态度和艺术风格,还常常受到泛道德化的批判。
简介:“神明”是《易传》关键概念之一,亦在先秦两汉思想范畴中被广泛使用。各家“神明”概念都与“天地”有关,并涉及天地自然造化之过程,古代“神明”不是作为某种祭祀对象而存在,也不表示神祗和鬼神的意义。笔者搜集归纳有关先秦两汉“神明”之资料,发现“神明”一词之用意牵涉天地万物之“德”概念。古人认为,天地万物之死生运行皆源自“德”,皆由神明之安排,但“神明”并不具备造物主身份,而是天地合德概念。“神明之德”被视为万物造化的原因,若以两个字来表达“神明”的本质,则应是“生机”一词。郭店《太一》阐明了“神明”体现天地的相辅,于是“神明”的作用即是天地之间的媒介、气化主宰者,故为“生机”。荀子的“神明”观念,保留天地观的出发点,但同时集中于微观宇宙——“人”的核心概念。苟子对“神明”的定义近于黄老学派,既将“神明”视为“道”的唯一产物,又看作知“道”的唯一依据。只是黄老学派以神明论及天地观,而苟子藉此来探讨儒家的“君子养心”之议题。荀子之外,养生学派也将“心”视为“神明出”的器官,然而养生学派的观点是在表达“神明”是人中的“生机”,而苟子藉此“神明”观,来探讨认识论的伦理问题。苟子的神明观,被宋明理学所继承。
简介:<正>在绵延数千年的儒家文化传统中,道德观上的律己、责己是个重要特色,它陶冶的是内向型民族性格。儒家文化的始端——先秦阶段主要是一种社会本位论的伦理学说,这种理论设定社会个体的道德完善是“居仁”、“循礼”、“行义”以“明明德”于天下,即按“周礼”要求来维护、巩固宗法等级制度。先秦儒家道德造就“志士仁人”是依靠个体的天赋本性和认识能力,把外在的“礼”转化为对“仁义”的内在自觉遵循,即首先不断地追求自我完善;然后扩而充之,尽自己的社会责任,以走向自我实现。本文试图通过对先秦儒家道德学说的内向性特点的分析,从源头上探索一下中华民族内向型性格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