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是我,这我知道。我不是我,这我也知道。一个我出生在50年代末期,跟随父母居住在单位宿舍,胸前挂一把房门钥匙,一日三餐吃食堂,上课注意听讲,考试成绩优异,保持衣衫整洁,不说脏话粗话,待人彬彬有礼,举止温文尔雅,听毛主席的话,跟共产党走,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另一个我不断地穿行在种种情况里:大饥荒,四清运动,文革运动,知青运动,等等。在一个早晨,我幼小的妹妹饿死在幼小的我的身边。在许多个黄昏,我从码头边的酒馆里带回我醉醺醺的外公,他是旧的社会遗留给新的社会的最后的武侠。在某一天,我的父母被文化革命
简介:8号这天在我们单位是个美丽的日子。到这一天,大家心情都特别好,一张张脸就跟刚做过护理似的,又滋润,又光亮,又灿烂,真正是娇艳欲滴,貌美如花。早上到了上班时间,一个个不约而同以轻盈优美的步伐鱼贯而入,齐刷刷坐满了办公室,那状态,很像是恭候一场重大典礼的开始。你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天是我们单位发饷的日子。可这一天,我们单位没有发饷。没有发饷不是会计不在,日期暂缓,而是我们文化馆成了一只空牙膏壳,一点点牙膏都挤不出了。——我说得绝不夸张,真的一点点都挤不出了。仿佛一只充盈饱满的彩色大气球,一下被一个无赖戳了一个洞呼呼地漏气,大伙儿本自酝酿得香甜透熟的好心情突然有了一种蒙受玷辱的感觉。
简介:我读书向来没有一定的地方,因此也就不应该有书斋这一类的名称。然而,我居然有了一个斋名。好几年前,在北平住的时候,是借住在一个亲戚的家里。那座房子坐落在僻静的西城大觉胡同,屋外的车马很稀。每在夜里,特别是冷风凛洌的冬天的夜里,偶然到朋友家里夜话之后,从几里外远的东华门、北河沿一带,顺着景山大街,什刹海,定阜大街,朝西踏月而归,最后必然遇到一座冷清清的旧式的铁架子的街灯,远远的从胡同口,照射到我们那一座坐南朝北的绿漆斑剥的大门,淡淡的黄灯,淡淡的月色,再合上淡淡的人影,非常的寂寞。有时候我那双厚重质朴的"老头乐"式的棉鞋,一脚不留神踏了下去,半鞋都是又轻又软又龌龊的黄土泥,粘在袜面上,颇饶奇趣,因而也就常常想到"坎坷多苦辛"这句话的深意。房屋外面的环境这样,屋里也就是同样的寂静。通常9点多钟一响,同住的人们各回寝室,各入睡乡,却就是我一个人精神最好、抖擞振作的时候。然而一个人究竟是孤零零的,案旁就不免有上一盏说大不大、说
简介:外面北风呼啸,几片黄叶被卷进屋里,我探出身子关上窗,电话铃就响了。“孩子啊,我是外婆。天冷了,记得多添件衣服啊。听你妈说你的围巾找不到了,外面买的围巾不
简介:以前,我有些恨妈妈,因为她好像不把我当成她亲生的儿子,一点也不疼我,处处找我的茬儿。吃饭时,米粒掉在桌上,妈妈就命令我吃掉;袜子脏了,妈妈硬是逼着我自己洗;字写不端正了,妈妈就会毫不客气地撕掉,让我重写可是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了这一想法。去年,我参加亲近母语大赛时,由于妈妈生病,爸爸工作又忙,没时间帮我买材料。我对妈妈说我自己去买,妈妈说:“扬州这么大,
简介:老同学夏天早已该过去,可它炎热的尾巴还拖在后面。火车站倒是不远了,但路上车子堵得厉害。孔阳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小时赶到车站,幸运的是火车也很体谅地晚点了。孔阳被堵在路上时,接到了儿子打来的手机。他小测验考了110分,向爸爸报喜,他得意地解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