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送李直去火车站的那天,天气出奇地好。刘红一手提着李直的行李,一手拎着自己的皮包,彩染过的乱发在风中向后飞去,露出一张意气风发的小脸,那架势似乎远行的是她而不是跟在后面的李直。昨天晚上,刘红已经不动声色地将随身小包换成了大号的,除了常用小件,刘红还偷偷装进了外出用的帽子,小围巾,发带,变色镜,化妆包,还有可以外穿的内衣、两用的外套。刘红想,也许我会在外面过夜的。当时,李直在一旁说,我去进修,你干吗收拾东西,你都往包里装了些啥?刘红说没装啥,说了你也不懂。李直有个好习惯,他从来不翻看刘红的皮包和抽屉,结婚时刘红搬来一只大箱子,李直至今未动它一指头,这正是刘红对他好感长存的原因。趁李直
简介:有段时间,夜晚睡觉老是重复这样一个梦:我不知怎的走进了一问空无一人的旧宅,虽说空无一人,却到处有人在此生活的痕迹。推开花格木门,客堂间半开着的碗橱门里,碗盏似乎还在轻微地晃动,堆着杂乱物品的长台,以及挂在墙上的竹匾和竹篮……绕过长台后的板壁,显现出一条窄长的夹水弄堂,或重复这样的客堂间。开始是漫无目的地漫游,后来似乎就有一个看不见的什么活物在追赶自己,脚步声始终紧随其后,于是高敞的房屋显得局促起来,四壁紧缩。我夺路而逃,每到碰壁无路可走时,总会一拐又出现一间无人的房屋。我逃亡不息,这样的旧宅也就一间接一间地不断出现,而我始终在这些屋子里看不到一个人。这样的梦境反复出现,不知是否是我生命里冥冥之中的某些暗示。有一回,我与同事偶然聊起童年,以及童年在老房子里的游
简介: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女店主到里屋去了。午后的阳光越过门坎照进来,照在门边的那只胖猫身上。她觉得有点冷,后悔不该穿短裙出门。她知道他要她穿裙子。虽然下过头一场雪又暖和起来了,可是穿裙子上街的女人已寥若晨星。昨天下班后她去八佰伴买了一双半透明加厚长袜。这袜在腿窝处打起一束褶子,看上去跟她眼角边的皱纹相仿佛。她的左眼不肿了,但眼窝下的那块紫斑还赫然醒目。在电话里说话时,她拿手捂住眼睛,好像他会着见似的。他答应她来,马上就来。搁下电话后,她按计价器上的显示,把电话费压在那本每页都编号的登记簿下。女店主没要她填单子,甚至没看她拿在手上的身份证。她给女店主付钱。女店主给她门钥匙。那是一个比她年轻得多的漂亮少妇。那少妇体态丰盈,耳边挂一对杯口大的金质耳环。她问何慧珠要不要领上楼,好像从没见过似的。独自走在这道狭窄的暗廊里,才觉得阴森怕人。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