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们刚从饭店回来。在饭店吃一顿饭,这事就算办了。一起去的,还有他们的子女和少数几个亲友。之后,他们回到了刘立成家。这是一个两居室的老式房子。冯又珍一眼就看出,窗帘是老红色,绒面。可能是重新换过,坠性很好,看上去沉甸甸的。子女们都搬到外面去了。房子靠近一个菜市场,周围都是树、杂草和被丢弃的蔬菜叶子。灯一亮,就有一群一群的蚊子和小飞虫往窗玻璃上撞,刷拉刷拉的,像是有人往这边扔沙子。刘立成有些不好意思说,没办法,夏天就是虫子多。
简介:1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挨打。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小雪,大小的小,白雪的雪。可顺安老镇的街人却喜欢叫我黄毛丫头,或者小黄毛、丫头、毛妹……好像我是不是叫小雪,小雪是不是我,都无关紧要。我的头发是黄了点,稀疏了点,但我知道我是漂亮的。我兜里有一面小圆镜,和我的掌心一样大,我把它放在我掌心里比划的时候,我看
简介:<正>炊烟的气息对整个秋天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当农人们大片大片地把一季的庄稼砍去,收获掉它们的果实,剩下的,就是这些一年四季赖以引炊的上等原材料了。比方说玉米秸、高梁秸、芝麻棵、大豆棵,还比方说绿豆秧、红薯秧之类,他们常常将这些原材料装上架子车,拉回自家的庭院,按照各自的身高码成一座座大草垛儿,长的在下,短一点的在上,再上头就是那些秧秧了。随着一天又一天,然后是大变成了小垛,农人们把它们无比熟悉地送进锅灶里,转化成无尽的热能和热力,转化成草木灰儿,最后是一飘一飘的炊烟……一天三顿饭,顿顿少不了啊,他们和它们的熟悉程度好像是一家子的亲戚,左手和右手的关系,谁和谁都是那么近,那么亲——可以这么说,"炊烟仿人",炊烟们的气息里所有能传达出来的,就是谁谁谁一家人的脾气。这种时节,跟农人最亲的还包括新鲜的泥土。正是沉重的犁铧翻耕庄稼地的时刻呢,庄稼们的根紧紧地抓住一块块土坷垃,泥土的腥味臊味甜味臭味一股脑儿全出来了,于是朝铁犁前头的老黄牛"吁"一声,"吁"代表了停止,弓下腰,抓一块泥土,农人们应该是多么深情多么忘情地一直嗅呀嗅呀,根在泥土里面酣睡,泥土是根的厚厚的棉被,什么庄稼什么味道啊!它们的根多么像是一双双庄稼人的手掌,高梁玉米的根一如老人般的大手,虽说面积很大但没有多少劲儿,绿豆们的根像极了村里的那些女人,力量集中直来直去,男人们的手就是大豆的根,看似简单其实复杂,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暗暗隐藏在泥土里,一点也不外露,而红薯的根们就更
简介: 老家的房屋已见出陈旧的模样. 我和妻子一回来,就赶紧动手拾掇.先扫去炕上的尘土,拂下屋角的蛛网,再把锅碗洗刷出来.由于我们闹出的动静过大,惊扰了一只趴伏在床下的刺猬.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刺猬慢腾腾地爬出来,停在妻子脚下,仰起一颗尖脑袋,两只小眼朝她不住地眨巴."天啊--"妻子大叫一声,向后退两步,便飞一般往门外跑去.刺猬似乎也被吓住了,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再动.母亲叹口气说:"这一年里,都是这只好心的刺猬陪伴我呢."听她这样一说,我也不忍再伤害它,便抓起根木棍,轻轻地将它挑到门外去."你到院落里好好待着吧."我在心里对它说.见我这么做,母亲也又轻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