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这个介入的题目是受了阿城本人1991年3月寄给我的一封信的启发,他对我是这样说的:早先,笔记小说(essaiounote)在中国十分发达。在某些阶段,它的地位几乎与散文平起平坐。后来,自1949年以来,甚至自1919年“五四运动”以来,散文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飞跃。可以这么说,半个世纪以来,尤其自1949年以来,散文经历了它的“黄金时代”,以鲁迅为代表。这一阶段,文化人差不多个个写过杂文(zawen)。同时,短篇小说同样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这种飞跃的原因之一得力于西方小说的翻译——小说在中国的地位很低,所以,人们称之为小说(“menuspropos”或“discoursmineurs”,据安德烈·莱维的译法)。长篇小说(longmenuspropos)这一术语里有一个矛盾。所以在中国出现了与传统章回小说不同的小说。然而,我认为,中国并不存在任何为西方术语接受的小说。我想,这是因为,中国文学传统基于诗,而散文,文学传统则基于《史记》,司马迁的《史记》、笔记、话本、章回小说,(《史记》是具有文学特点的各种描写的开端,已不再是历史传统。)所以,目前,小说(甚至长篇小说)的写作是可能的,但不是“长”小说。然而,笔记这一文类消失了。这是我想写笔记小说的理由之一。1984年,我开始一段一段地写些我的《遍地风流》,差不多在1985年,杭州?
简介: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90年代是迄今为止被言说最多的一个时代。这其中原因,我想,应该不仅仅与它的世纪末时段位置有关,事实是,在这个年代,中国文学的确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深刻变化;批评家意识亦获得了空前自觉。这一年代所承当的转折,急剧得几乎可以用“心惊肉跳”来形容,身处此种转折过程中的人们,自然无法细品其中的深长意味,只能留待事后再作反思回味了。尽管有相当多的人,在尚未完全走出这个时代之时,便开始企图回头观望,清理思绪了;但真正透彻的认识,还当属于远离这一年代的起点。人们对于这90年代的急切讲述,说明正是该年代难以拒绝的魅力。如果换个说法,那就是人们对于这个年代,着实怀有着太多的眷恋。无论是就90年代本身来说,还是就人们之于它的情感而言,都不能不承认90年代的确是一个必须给予充分关注的年代。在我看来,90年代是一个“精神事故”频发的年代。这里我之所以用“事故”而不是“事件”来指称精神现象的凸现,原因就在于它们的发生,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对于既有精神健康的安全“隐患”。在一定程度上,它们是作为一种精神障碍出现的。格外需要指出的是,制造这些事故的“肇事者”,常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