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有朋友问我肖邦的钢琴曲,喜欢谁的演奏.我以为,肖邦的魅力,第一当然是诗意,在诗意下则是情感冲突.也就是说,他的诗意是有情感充盈、情感焦虑与焦躁的前提.要是读过乔治桑的回忆录,就知道肖邦音乐的美丽其实恰在他的诗人气质与诗性的情感冲动.也就是说,诗意的前提是情感浓度.有人认为肖邦音乐的透明、纯粹是因为他超越了情感,我是不同意这种看法的.我觉得,即使在最抒情的夜曲中,他的情感浓度也咄咄逼人.他的音乐,要在轻重把握中令人回味无穷,其实有相当难度.我以为这难度其实是对情感的处理能力.……
简介:我不知道每个季节,是否都有属于它的每个游戏.比如,女孩子跳绳、跳房子,男孩子滚铁环、拍香烟盒、射弹弓,似乎都分属不同的季节.在胡同里,它们随着日子的更替悄悄出现,然后,你发觉不到是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等到你发现,已经晚了,你拥有的永远是回悟)--它们突然消遁了,不存在了,像来时那般,像风一样.这让我们想起有点仿佛身边的人生,年老的走了,年轻的变老,崭新的出生,然后再变老.这中间有些遗落的东西,你是不知道的.
简介:当听说贺俊民要来看我时,我心中升起的是一种欢快的感情。一九四六年第一次见他。是在孙逸仙大学好吃街的一家小店里。那晚上进步同学要开一个有关选举学生自治会的座谈会。我拉着室友小胖陪我去参加。去得早了点儿,店里人很少,一张方桌摆了茶壶和茶杯。我正考虑是落座呢还是先去转转,只见靠墙的凳子上一个半躺着的人欠起身来。风雨摇晃着顶棚上裸露的灯泡,使他半埋着的脸光影斑驳,像一张没完成的素描肖像。从年龄看,他是同学;但从穿着看,他上身却是一件唐装对襟衫子,敞开着好几粒扣子,和当时男同学的普遍穿着——衬衫长裤或者是中山装完全不一样。他似乎和我们打了一个招呼,我们也略略颔首致意。正在这时,有熟悉的同学过来了,给我们介绍了一下,知道他是法学院社会系的贺俊民,刚回校复学。他坐端正以后,才看清他五官凹凸分明,是典型的广东客家人的面貌。浓眉下一双大眼又黑又亮,使得他即使罕言寡语,也觉气韵生动。整个座谈会下来。他几乎没有发言,给人几分神秘的感觉。
简介:一个人的阅历大约是有重量的,我想。这重量让人变得低沉,所以,年纪大了,走路就慢了。我小时候喜欢听古筝,总觉得叮咚作响的丝弦里拧得出水来,鬼灵鬼灵的,长大了却更爱古琴的含蓄与分寸。听琴就像听一个老者说话,一句顶得上妄人的一席。然而低沉并不表示没有喜悦,压抑的表达往往最有力量。因此,虽不到中年,我听大提琴却能听出中年的心情来。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猜出大人的心思,偶然看见母亲哭,我也不怎么难过,反倒觉得人应当懂得克制。女人可以流泪,但不可以哭,我就这样没心没肺地以为。大提琴是人。他的身体,他的嗓音。有夙慧的琴师朝他吹一口气,他就活了,就跟你说话,谈心,有时还很执拗,要与你争执,惹得琴师癫狂万状,抱着他摇啊、拉啊、捶啊、打啊,爱恨交织的,好像有多少谈不拢又放不下的话题似的。
简介:在我的梦中,始终会反复出现这样—个女子:长发飘飘,衣袂飘飘。如雪的裙裾随风而舞,宛若无数精灵幻化而成的千年之蝶。看不清她的脸。只能远远地感觉到一朵沉郁丁香所挥散的沉醉幽香。高中时写过一篇小散文,名字也是望夫崖。里面孟姜跳崖而死,结局凄美而凛然。秦王算什么,宫车美酒算什么。数以万计的黄金白银在—个弱女子面前黯然失色。又有人说盂姜没死,是化成了石头,望夫崖由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