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是死了呢,还是没有死?良牯想。雷雨一过,有人发现良牯仰巴叉儿倒在船舱里,遍身血糊拉叽,小命九分十厘。良牯出事了!天呐,这个厚道不过的伢。一村人涌到河边,七手八脚把良牯抬到坡上白果树下,哭的哭喊的喊,揉的揉捏的捏。良牯睁开眼睛。都是这个断根的……良牯想骂天没有敢骂。三代不骂天,生个儿子中状元。良牯想起了牛娃,牛娃他娘。“牛娃他娘,快央人到黄砂站找良健!”良健是良牯的弟弟。只有喊米芝去。良健的黄砂站在长江一个汉滩上,出欸乃河还有十里下水船。米芝晓得那个地点。她和良健是同学。“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小学校长朱云石把女儿推上小火轮。小火轮轻巧卷起欸乃河
简介:多年之前,他在红村有一间小屋。那小屋是在一所院子里,本是房东家堆放杂物的储藏间。房东贪利,把小屋租给他,收取他每月一百元的租金。红村这一带,在城市的边缘,住户都是以种菜为生的菜农。他住的院子外面,就是些杂乱无章的菜田,菜田的中央,硬生生地冒出两间连在一起的破旧房屋——那便是厕所。他搬来的第一天,就光顾过那厕所。从田间小路往前走,一股臭气越来越浓。当他到达厕所里面时,强烈的氨气味使他喘不上气。他没敢往厕所里多走几步,就站着向满地的干粪上匆匆撒完他的一泡尿,倒退着走出厕所。如果这也叫厕所,那他就太绝望了。可它确确实实是厕所,他不但要在里面小便,还要在此大便(当然,大便的滋味就别提了,那太难受了。他必须时刻提防自己不要踩在干粪上,然后登上厕所里的坑位,使劲大完便。蹲在这满地是粪的地方大便,他感觉自己和那些粪差不了多少,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可是,这毕竟是厕所。他的抱怨改变不了现状。何况他只是一个外来人员,红村的几十户常住人口,几十年来共用这个厕所,都没有一句怨言。他凭什么要指手划脚?这样的念头,在他刚搬来的第一天时产生过,后来,他渐渐就不去关心这个厕所了,好像厕所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