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读了李海民同志的文章《涌列——一种修辞新格新探》(见《修辞学习》1990年第1期),我有些自己的看法,提出来求教诸位。李海民同志称“把众多的人物、事象排列一起,织成了超常规的并列”为“一种新颖的修辞方法”,“姑且称之为‘涌列’”。他列举了王蒙的《海的梦》、《布礼》,刘心武的《银河》等一些作品为例,证明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李海珉同志所说的并非什么“新颖的修辞方法”,其实这是一种早已出现的创作方法,是意识流的创作方法。意识流,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及后来形成一个文学流派,盛行于本世纪二十一十年代。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认为:“意识并不是片断的衔接,而是流动的。用一条‘河’或者一股‘流水’的比喻来表达它是最自然的了。此后,我们再说起它的时候,就把它叫做思想流,意识流或者是主观生活之流吧。”
简介:苏珊·桑塔格宣称其在开山之作《恩主》的写作中“力避自传性”,评论者也几乎都相信这是一部“反自传性”的虚构类小说。在桑塔格的日记《重生》中可以发现,《恩主》原来的标题为《希波赖特之梦》。“梦”作为母题在桑塔格的写作中被反复变形运用,既成为其文学创作的重要特色之一,也折射出作家对其自我意识的坚持拷问。“冲破教堂之梦”是小说中主人公所做的第三个梦,其中隐藏大量的宗教符号,这与作家声称自己是“无神论者”相左。本文因循胡瑟尔将“梦”划在“象征”类型之下的研究路线,借助符号学的阐释方法,解码桑塔格在《恩主》中构建的“梦”艺术符号背后隐蔽的自我意识,旨在揭示象征系统之下的意识形态,以期在更为深入的层面上探讨桑塔格文学创作的思想性,以及作家的自我与写作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到,《恩主》表面上“反自传性”地建构希波赖特之梦的符号,实际上却是艺术地再现作家的自性一一处于流散中的犹太性以及改宗下的宗教感。这种矫揉造作的写作策略实质就是日后令桑塔格扬名的“坎普”观,而在同化与现代性的双重压力之下,作为犹太裔作家,桑塔格走上一条折中主义的启蒙路线--犹太教“灵知神话”成为她自我意识的“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