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①我的生命有再生的感觉1940年冬,我想去延安鲁艺学木刻,对绘画很入迷,不仅仅是为学写诗。当时,我相信到了延安一定能写好诗。1941年至1943年我写了大量高昂的、追求理想境界的诗,表现了一个热血青年的壮志,个人的悲伤写得极少。高中时,我狂热地爱恋着一个女同学,却没有写一首情诗。1946年夏,当时在复旦大学读书的郗潭封专程到开封看我,他叮嘱我应该写现实斗争,实际的战斗生活,我写了不少,但没有早年的艺术境界高远,缺乏《鄂尔多斯草原》那样有完整的构思和开阔的艺术境界,宁静,辽阔,纯净,全身心投入。写《鄂尔多斯草原》时,只有十八岁。现在回想,做梦一样,全靠青春的梦想。我一生写诗早年受父亲(旧体诗)的影响,追求永恒的宁静,清明的心灵感受,没有外加的、诗外的、有功利目的的宣传理念。我从不空洞地歌颂革命。抗美援朝回到北京后写的诗,写得不算好,如《北京的西郊》。但不是概念的,只是没有年轻时那么跃动,纯净。在干校为什么写诗?到干校后,我这个令人触目的“分子”,杂在各色人等之中,面目渐渐不那么特殊,而且干校后期,留下来的人很少,管制比过去松一些,有了一间独居的陋室,我取名叫“汗血斋”。我与两条狗住在一起,又脏又臭,狗都比我干净...
出版日期
2008年02月12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