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引入算法灾难这一问题,首先重新阐释了保罗·维利里奥[PaulVirilio]的原初事故[originalaccident]概念,在其中他发现了事故之双重含义的融合[conflationofthedoublemeaning],这双重含义为1)实体的述语[predicate],2)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偶然事件在技术灾难年代[thetimeoftechnologicalcatastrophe]的完全实现。本文与维利里奥的不同之处,在于进一步区分了第二自然(一种自然一技术的有机结构,福岛灾难作为例证)的偶然性和埃米尔·布特鲁[色mileBoutroux]所阐明的自然法则下的偶然性。第二自然[thesecondnature]来自理性在对抗事故中的不断外化[constantexteriorisation]——这一点柏拉图早在《普罗泰戈拉篇》中就提出了,此篇中理性是他在反-悲剧戏剧[anti—tragictheatre]中用来预防偶然性[τυχη,亦即luck]到来的措施。柏拉图之后,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中区分了“运气”[τυχη]和“自动性”[τοαυτοματου],视它们为可能性[chances]的两种形式;然而,如今的我们观察到,作为当今自动化[automation]的自动机[automaton]正在创造着一种机运[τυχη]或者偶然性[contingence]的新形式,导致了算法灾难[algorithmiccatastrophe]。这些灾难通过金融市场的“闪电崩盘[flashcrash]”、亚马逊云计算[Amazoncloudcomputing]的设计原则(一切都会失败)等得以证明,实际上,早在1960年诺伯特·维纳[NorbertWiener],以及最近斯蒂芬·霍金在反对人工智能的评论中,都对这些灾难提出了警告。本文建议通过阅读昆汀·美亚索[QuentinMeillassoux]有关偶然性的绝对化[absolutisationofcontingence]去理解算法灾难的思辨美学[speculativeaesthetics],从而结束全文。
出版日期
2016年02月12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