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美国批评家M.H.艾布拉姆斯在他著名的小说理论著作《镜与灯》一书中,以镜与灯两个意象分别对应“模仿”和“表现”两种写作传统.镜子式的模仿是现实主义小说的叙事策略,而以智慧之灯照亮现实的寓言叙事、象征叙事,则是浪漫主义和存在主义小说的叙事传统.借用这一比喻考察雪漠的长篇小说创作,可以明显看出其由“镜”到“灯”的变化.如果说,“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是“镜”的传统,“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则是“灯”的传统.“大漠三部曲”以深厚、鲜活、写实的“镜”叙事,为正在飞快消逝的中国西部农耕文明造像,留下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西部乡村传记;“灵魂三部曲”则以寓言和象征的“灯”叙事,表达了雪漠对生命、灵魂与信仰的顽强而独到的思考、探索和体验,其中《无死的金刚心》更以心灵小说的形式建构了一部“信仰的诗学”,是信仰的寓言、信仰的本体论.
出版日期
2014年04月14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