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谢阁兰的诗作虽以中国文化为创作源泉和意义背景,但并不属于通常所说的“异国情调文学”。在《论异我性》##一书中,谢阁兰从认识论的角度对“异国情调”这一用滥了的名词作了全新的解释:在他那里,这一概念是指被认识的主体或客体与认识的主体之间的相异性,这包括“自我”与外界的相异性、“自我”与“自我”的相异性以及“绝对的存在”与有形的存在之间的相异性。诗人向往“他方”,不是为了猎奇述异,而是出于他对“原生”(I’Etre)之谜的无穷尽的探索。这种以认识“形而上”为目的的诗歌显然不能以东方情调为满足,它试图抵达的“异邦”实际上是超验的彼岸,它不仅不以基督教的“上帝”为归宿,而且恰恰是反对用基督教的思想来解释世界。本文着重分析诗人在作品中为表达他的哲学思考、暗示“绝对存在”而常用的几个意象和概念,如:中国思想所说的“天”(或叫“上天”、“上帝”)、中国古代铜钱中的方孔(“虚”)、“西藏”、“她”、“我”等。通观诗作可以看出,无论诗人借用什么象征,都只能是一个不知其所代的代名词,一个只有喻体不知其本体的隐喻。诗人所寻求的“绝对”永远是个无法接近的“未知”。
简介:东西方的哲学存在深重的、似乎不可克服的不对称。长期以来,儒家哲学被视为一个从西方宗教意义衍生的传统,我们可以很顺畅地在西方框架内对它进行理论化和概念化。而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代价。对中国进行概念化与理论化,不仅仅是西方哲学家职业偏见,也是中国自己的问题。汤一介先生对哲学学科有着全球性和多元性的理解,对汤先生来说,哲学家的责任,是要用我们的文化资源,为更美好的世界创造新思想,生产所需的社会学识。在汤一介对中国哲学的解读中,人类道德和自然和谐——真、善、美——是相互影响和相辅相成的。汤一介的出发点和他采用的中国哲学中具有最广泛和最根本意义的特定范畴即是“天人合一”。汤先生将“天人合一”作为“真”或者也许可以说“真正的生存”意味着什么的终极来源的道德律令。随着汤先生的著作被翻译成英文而出现在西方的书架上,新一代的年轻哲学家也将分享到这一学识与贡献。